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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马自然惊起跳蹄。

邢老三怒喝道:“臭小子!”离马而起,凌空朝着刚仰起身形的韩柏脸庞一刀劈下。

刀未至,锋寒已至。

韩柏这时才省起自己虽得赤尊信“真传”,但在现实里却从未学过一招半式,最多也是当韩家兄妹练武时做个旁观者。

劲风同时从后掠至,显示最少有两个人徙后施袭。

这批人能作庞斑的亲卫,岂会是易与之辈。

韩柏的惊慌一掠而没,代之而起是冰雪般的冷静,像生前的赤尊信般,通过钢铁般的神经,审察正身陷其中的形势。

首先他判断出最先到达的,是右后方攻来的铁矛,然后才是邢老三劈面的一刀,和左后方抽击左胁下的铁链。

他不用回头,已有如目睹般凭风声和感觉,掌握了最先刺到那一矛的角度和速度。

韩柏只觉胸襟开阔,涌起万丈豪情,长笑声中,往左急闪,胁下一开一紧,已将长矛挟个正着。

左边的铁练亦随而扫空。

邢老三想不到他如此高明,凌空怒叱变招,改劈为抹,抹向他咽喉处。

韩柏再退,硬生生弓背将持矛者撞得倒飞后跌,铁矛来到手中,刚好硬挑在邢老三的刀锋上。

“当!”

邢老三被震落地上,连退四、五步,脸色转白。

长矛一落在韩柏手上,直觉地他已知道了长矛的优点和弱点,那便若将一只从未沾水的小狗掉进河里,它自然而然便懂得游泳。

要知赤尊信以擅用各类形不同兵器著称武林,这种天分,亦藉魔种转嫁到韩柏身上,确是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