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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云见他砸了砸嘴,不由得有些好笑问道:“怎么样?味道如何?”云尘道:“倒是尝不出来,不过这儿却很甜。”说着拉着雁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雁云低声一笑,挣脱了他的怀抱,飞似的去了。云尘微微一笑,想道:“清风老道说红尘不好,想必是他未尝过。”摇了摇头,回到客栈。

次日一早,众人离开了凤翔客栈,走了几日路程,来到了西安。石剑道:“多谢各位仗义相助,陪我兄妹来到西安,这里离洛阳也不远了,剩下的路我们兄妹二人自己走就是。”吴英豪沉吟片刻,对陈佩之道:“陈兄,你们向回江陵,我送石公子兄妹回家,回到江陵后我们到司徒姑娘的府上相会。”陈佩之道:“既然如此,那吴兄你多加小心。”

吴英豪点了点头,对石剑道:“石公子,可愿在下送你一程。”石剑忙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石柔看了吴英豪一眼,不禁大喜。当下陈佩之等人别过吴英豪,南下往江陵去了。离江陵越近,司徒玉便越是沉默,自光明山下来,她整个人似乎变了似的,只是偶尔诗若雪问她,她才回答。

赶了十来天路程,终于是来到了江陵。诗若雪问道:“玉儿,咱们去你家吧?”司徒玉点了点头,道:“我家在江陵城中,就在前面,过几条街就到。”回到久别的故乡,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开始有说有笑:“若雪姐,待会我带你吃江陵的美食。”想到美食,不禁想起与云剑初识,带他游玩江陵,吃遍江陵美食的事,心中又伤感起来。

陈佩之四处望了望,有些感慨道:“记得上次来江陵乃是和我娘到布坊买衣料,那时娘带我吃了好多糕点,回去的时候我硬是包了一包袱,到了家中还被爹爹骂了。”诗若雪问道:“那你娘呢?”陈佩之道:“我娘去世很久了。”他拍了拍胸口,道:“我爹的骨灰还在我身上,我想回家先安葬我爹。”

诗万里道:“天色不早,我们先到司徒姑娘家歇息一晚,明日我和雪儿陪你回去。”陈佩之脸色一红,呐呐道:“是,是,叔叔。侄儿知道了。”诗万里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我也要好好吊念一下故人,如今四侠剑只剩下我一个,未来十年的江湖将是你们这些后生晚辈的。”

陈佩之道:“我不会给万劫庄丢脸的!”诗万里点了点头,两人走走说说,转眼来到龙震镖局,只见大门紧闭,司徒玉拍了拍门,良久不见有人来开,心中顿生不妙,叫道:“阿福!我是你家少爷!你快来开门!”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匆匆来开,只见一个脑袋探出出来,左望右望,司徒玉一拍他的脑门,叫道:“你少爷在这儿!”

阿福哭道:“小姐,你回来得正好,老爷出事了!”司徒玉早已知不妙,急忙问道:“我爹出什么事了?”阿福看了看左右,道:“小姐,你还是进来再说。”司徒玉点了点头,前脚刚踏进去,阿福便将门关上,司徒玉骂道:“我的朋友还在外边!”阿福啊地一叫,急忙又开门,将诗若雪几人领进去。

司徒玉将屋里人都还在,松了口气,问道:“我爹呢?”阿福道:“老爷不在。”司徒玉道:“那他去哪儿了呢?”阿福道:“老爷保的镖出事了,半个月前,老爷亲自赶去商议,结果就再也没回来,展师父心中担心,便也去了,至今也未有消息。”说着一脸焦急无奈。

司徒玉皱眉沉思,忽道:“可是我爹几个月前接的那趟富商的镖?”阿福道:“好像是的,我听展师父说起过。”司徒玉冷笑道:“江城的特意找来江陵托镖,实话实说,江陵城中比我家好的镖局大有人在,我爹武功不高,虽然人脉不错,但毕竟金钱面前,信义为失。谁也保不准,他们如此重金来聘,其中定然有什么问题。”

阿福道:“可不是么!老爷就是鬼迷心窍!”司徒玉瞪了他一眼,道:“有你这么说主子的吗?”阿福急忙捂住嘴,不敢再说,司徒玉招呼诗若雪等人入内歇息,又问阿福:“事情经过到底怎么样,你给我说来。”阿福喝了口水,道:“事情是这样,当时老爷去了江城和那富商见面,后来。”司徒玉打断阿福的话,道:“这我知道,那日,那日从万法寺下来,我便回了家,爹爹本来说好是当日下午回来,但到了深夜还不见踪影。”

“我心中担忧,偏生展师父又不在,便想到外打听,但路途遥远,只怕能难有消息,因此想等到明日亲自去江城找我爹。哪知还未出门,我爹便回来了,他似乎很欢喜一般,说这趟生意已经谈成,要好好的干一场,把招牌打亮。我当时好奇,便问他保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我爹却不肯透露,还一脸严肃说,这件事绝不可透露半分,否则将凶多吉少,我见他说得可怕,也未再问,之后爹便一直在家等候消息,那富人每隔一段时间便稍来银子,回去总说请我爹等等,待他那边安排好,怕耽误了我们的生意,每一次总送来了十两黄金。时间一久,我倒是忘了。阿福,我爹出事后有没有说保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阿福摇头道:“小姐,老爷走得匆疾,什么话也没留下,哦!他说了一句,说小姐你要是回来,就叫你回峨眉山,绝缘师太那里。”司徒玉心道:“难道爹爹遇到什么难事了?”当下又问道:“那趟镖是不是给人劫了?”阿福道:“没有劫啊!正是这样才奇怪!那趟镖藏在一个打铁箱里面,钥匙连老爷也没有,但事情就这么奇了,那趟镖到了目的地后,里面的东西竟然没了!他们怀疑是老爷偷偷打了钥匙,偷拿了箱中的宝物。”

司徒玉皱眉道:“那东西放下之时我爹可亲自看了?”阿福道:“老爷亲自检查了,事就这般奇怪,老爷也是没日没夜的守着这箱子,这么就给人偷了?”司徒玉道:“这趟镖的目的地在哪儿?”阿福道:“就在江陵。”司徒玉失声道:“就在江陵?”

阿福道:“是啊,据说他们正是看中老爷世居江陵,对江陵熟悉的份上,但这里不是最终的目的地,这趟镖是分了好几拨,到江陵是一站,接下来是龙门镖局的武威龙武镖头,至于去哪儿,就只有武镖头知道了,武镖在咱们府上开箱验货,接过那东西就没了。”

司徒玉沉吟道:“既然这里不是他们的目的地,那就不太可能是他们故弄虚玄,自己盗走东西,对了,那富商是谁你可知道?”阿福道:“这个展师父查过,小的们不知道。”司徒玉道:“那展师傅何处去了?”

阿福道:“展师父去找韦掌门,求他出面。”司徒玉道:“他有说几时回来么?”阿福道:“没有,展师傅是前几天去的,按理说现在应该回来了。”司徒玉道:“既然这趟镖是在江陵丢失,那你可知他们现在在哪儿谈判?”阿福道:“就在万法寺。”司徒玉失声叫道:“万法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