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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嘻嘻地和其他的客人一起蹲在路边吃得不亦乐乎,偶尔听着这些人谈论着两天之后的一战,听着这些人讨论着傅采林如何地杀败他们口中那个无知、胆大、狂妄的青衣男子,浑然不知道被他们骂得狗血淋头的家伙就在他们身边。

“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傲雪看着他们面红耳赤的模样,心中暗自想到,到了那一晚,不知道这平壤城会变成怎么样的光景呢?

“有时候,美丽也是一种致命的错误!”当那烟火盛放之时,这平壤城将会是最后的灿烂了。

他直起身子,付过了前,对着中年老板娘微微一笑,那老板娘不由得微微一怔,只感到眼前这个青年笑得分外的好看,目送着这个青年融入了人群中,慢慢地离去。

身处平壤城,傲雪可以感觉到整个平壤成都处于一种癫狂一般的状态之中,无论是贩夫走卒,江湖草莽,还是朝堂之臣,江湖、庙堂无不谈论着两日之后,皇城至上的一战。

“弈剑大师”傅采林与那青衣刀客的一战,这一战将名动九重天。

“不知道当高句丽的百姓知道他们心中的不败武神身陨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呢?”傲雪心中想到,带着一丝恶意的笑容,一挥衣袍,满袖微风,悠然走开。

突然间,一股被窥视的感觉从心底油然生出,他心中一动,不动声息地慢慢地走着,不经意地扫过了窥视而来的方向,一个身影落入了他的眼中。

“是他,他也来了高句丽!”傲雪心中讶然,旋即笑了起来,眼中带着一种很奇怪的意味:“赵德言也来了,也想要趟这一趟浑水吗?”

圣门二派六道,如今势大的不过是阴癸而已,可以说,阴癸派已经在名义之上一统了圣门,之所以是名义之上,那是因为某些门派,如圣极宗本就是人丁不旺,邪帝向雨田的四个不肖徒弟也已经死了,但是谁知道所谓的走火入魔的邪帝是不是在世间上某一个角落上看着阴癸派行事?

还有不知所踪的石之轩、花间派的侯希白以及一些隐世的高手,这些人不知道什么时蹦跳出来,因此,阴癸派一统圣门也不过是名义上的,况且阴癸派内部纷争也远未平息。

如今魔帅赵德言出现在平壤城中,他所代表的是突厥方面还是他孤身而来,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样的目的而俩,这些未知为二日后的计划平添了不少的变数。

傲雪微微一笑,不再理会窥视的赵德言,此刻他的精力与心神都放在了将要开始的一战,与傅采林的一战,而他现在要做的只是一样,将自己的精气神调整到最佳状态,以自己的最巅峰迎战傅采林。

晚风馥馥吹拂,一身青衣随风而动,衣袂作响,仿佛铿锵金石之声,傲雪傲然坐在高大的房顶之上,这房顶不是普通的普通的民房,而是平壤皇宫,高句丽王高氏所居住的地方。

他半躺在皇宫房顶之上,身边正是插着一柄透着寒芒的长刀,这柄劣质的长刀此时已经名动整个平壤城,甚至是高句丽一国之地,死在这柄长刀之上的江湖豪杰、泰斗柱石也不知道有多少,这柄长刀在高句丽人心中已是绝世凶器。

皇宫之下早已经布满了禁军,这些禁军手持兵刃,满脸紧张地望着这个嚣张无比的贼子,他们的鼻间还残存着袍泽的鲜血味道,从皇城之外,这个青衣男子堂而皇之地走进来,一路留下了满地的鲜血以及僵硬冰冷的禁军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