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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来了,吃饭还能花钱吗?

我听了这话,心头一暖。

吃完了饭,从串店出来,曾师父又请我和扣脚老大去他那拳馆坐坐。

我们同意了。

进去,曾师父领我们上楼上,他的一个小屋,给我们沏了两包,他一个徒弟在南方寄来的好茶叶。

我喝了,是味道极正的铁观音。

喝茶功夫,曾师父把一堆的照片,奖状,奖杯什么的拿给我们看。

说这是哪个徒弟,参加什么武术节,拿的节。这个是去国外参加什么武术节得的奖,这个是什么什么奖,另外,还有在国外收徒教太极拳的。

“关仁,你看,你看这照片,这黑人,这架子,哎哟,这不对呀。老外脑子笨,学这个得用灵气儿悟的。”曾师父给我看着照片。

我感觉,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师父。

“这些不行,这些学的都是架子功,没有学到锤劲。”曾师父放下照片,喝了口茶又说:“我这一拨手下传出去学到锤劲的就是四个,你刚才见那个,那是老疙瘩,老四。搁他前边,还有三个……”

曾师父讲到丁才的三个师兄,他眼圈又红了,里面有高兴,也有伤心。

丁才大师兄是部队上的人,现在兰州,他很少回来,但每次回来都给曾师父拿钱,拿物。

丁才的二师兄,早年差点走歪路,后来七爷他们帮着给介绍到香港。

现在搁那边开了一家养生馆不说,还教拳,收了很多徒弟,且都是场面上的人。日子过的很好,经常给曾师父往这寄钱,寄东西。

所以,这老大,老二,现在都挺不错。一个在部队连年提拔,前途不可限量。另一个在香港也是风生水起,结交了很多达官贵人。

操心的是老三,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