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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一滴,纷纷杂杂。

另外,我还想起跟程瞎子修行时,他跟听松道长在一起私语的话。

意思好像是说,不能让我进步太快,太快的话,容易伤到什么东西,容易把什么给伤了。

这话是听松讲的。程瞎子的态度却很明朗,他说什么,伤了就是伤了,那东西,灭了不也一样。

听松又说什么,灵物不易之类的话。

这些话是当时我累的奄奄一息,坐在那里打坐的时候听到的。

如今,我也是累的奄奄一息,也是在打坐,无形就有了个情景再现,是以,我把这些话回忆起来了。

我没多想,而是闭了眼,继续打坐。

良久。

不知何时,我进入到那种全身与呼吸相合的奇妙状态。很舒服,每个毛孔都打开,随了呼吸而有规律的收缩。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错觉,总之,非常的舒适。渐渐,我进入一种高度的冥想中,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突然,可能是一瞬间,也很可能是很久,我听到耳边响起一个声音,那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她是……

她是萨满婆子。

她在我耳边,低低的,用不太连续的声音说着。

苗……人……苗族……巫……仡灌……仡灌……

什么,说的是什么?

我正想仔细听,那声音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