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问我话,我也不回答。
就是这么走。
累了就爬。
我到了林芝,我有了轻微的高原反应,我没理会,继续走,不知通往哪里。
离开林芝之前,我还有一点“自我”的意识,离开林芝后,这“自我”的意识就没有了。
它好像沉下去了,去了一个地方藏起来。
过了林芝后,我的意识就完全消失了。
于是我成了“行尸走肉”。
但我不会咬人,不会威胁人,相反我尽量躲着人,不让人看到我,不想让我的形像惊吓到别人。
沉睡意识在过了很久后,终于苏醒了一次,当时是晚上,我躺在一个垃圾堆旁,不远处有一个喝多的年轻人正在撒尿。他撒完了后,走过来,踢了我一脚。
第二次应该是在广州,因为我意识苏醒时,抬头发现自已躺在珠江边的水泥椅子上,对面是漂亮的白天鹅酒店。
很奇怪,无法用语言描述,“我的意识”没有了,我却还能走路,吃东西活着,并且我没有再感染任何的疾病。
第三次醒来,我是在京城。
那是一个傍晚,我趴在街中央的绿化带草丛中,气候大概是秋季,我睁开眼,正好看到街对面的明晃晃牌子。
上面写着,青松茶社。
不久,一个身材苗条,很漂亮的女孩儿背了一个大大的琴盒,跟着一个老太太从一辆车上下来。
女孩儿很殷勤地扶着老太太,老太太笑着拍着她的肩,两人并肩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