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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离点了点头,扭头继续在尸体上找寻线索。

季大人掌心曾用力攥过东西,应是牌子之类的,掌心两道青色的痕迹,掌心发白。

手掌中间却什么都没有,胡离朝于求伸手讨要道,“他手里的东西呢?”

胡离说罢,江豫将视线移到于求的身上。于求神色稍有躲藏,从腰间掏出一块牌子双手送到江豫的眼前。

递出去过后,于求长吁了口气,解释道,“这块牌子是在季大人手中发现的。雨太大,除了这个再没有找到别的东西。”

“这牌子……”胡离看了一眼,皱了皱眉。

牌子正反皆只是写了一个杀字,戾气太重,其余的从做工到雕纹都是平淡无奇。这牌子只有黑马镖局的令牌一半大小,一个人的拳头便能把它全部握住。而它除了牌身之外连其余的牌穗都没有。

这块牌子怕是掉在马路边,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乘月楼的杀牌。”江豫说道。

胡离将这牌子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不可置信道,“乘月楼,江湖传言的那个杀人组织?就这么一块小牌子?”

江湖上的奇闻轶事大多的流传方法就是通过说书。说书先生在茶楼一站,一种百姓嗑嗑瓜子、喝喝小酒,听些离生活过于遥远但又分外羡慕的侠客生活。胡离在茶楼坐着喝茶的闲时不多,但也在雁然城听过不少关于乘月楼的传言,可见这乘月楼有多大的声望。

而且传说中,这乘月楼一来不怕天二来不怕地。什么生意都敢接,什么人都敢杀,明目张胆的与朝廷叫板。

胡离却对此不敢恭维。乘月楼分明干得是杀人越货的事儿倒真被讲成江湖道义了。

“嗯,”江豫应了一声,“这牌子我曾经在京城见过一次。”

“也是命案?”胡离收了手,仍蹲在原地,有些发愣。

这突然出现的乘月楼杀牌代表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