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已经行至锦衣卫的面前,江豫瞥了胡离一眼,一抬手。
锦衣卫的包围之势,破了一处。
老僧行在最前,其后是方越。
“再在师门混了二十年再出门惹事。”刀疤脸的刀尖在胡离的脖颈处划出一刀血口,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否则就只能尝尝流血的滋味。”
刀疤脸逼着胡离往前走。
之后便是江豫、沈温、老者,还有随时准备听候指令的锦衣卫。
“要我看,给人一痛快,抓了一通送到京城。这宝藏不就全是江大人的了,”沈温啧了一声,“一无名小辈,随处立个碑就好了。”
沈温说这话时并不避讳。
胡离恨不得当即就讽刺回去,但听闻此话之后他身侧的刀疤脸倒是把手中的刀离他脖颈远了些。胡离微微偏了头,脑袋碰上刀鞘,又快速的挪开。
此刻是最好的情况。
他虽被挟持着,但有六成的把握全身而退。
他们的存在对于乘月楼的两人来说是莫大的威胁。
沈温和锦衣卫的出现是刀疤脸和方越计划中并没有猜到的不确定因素。
他和江豫两人正是得益于这两股不确定的因素。
事情有变,他需要做的只是需要维持现在的状态。
老僧并未乘在暗河之上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