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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稍待,小人前去通报!”却是之前受岳不群气势压迫,守门差役不敢为难,干脆的前去通禀!

须臾,那差役匆匆出来,“县尊赐见,道长请跟小人进来!”,说罢当先引路,岳不群见此也不意外,当即跟上差役。毕竟,赵先生在华阴教书三十年,门下弟子虽然没人考中进士,但考中举人、秀才功名的确是近百,举人便可候补县令,如此声势,由不得历代华阴县令不给面子!

县衙后堂,一位胖胖弥勒佛似的中年县官端坐主位,侧后站着一位手摇折扇,文质彬彬的青年书生,貌似师爷。

“学生岳不群拜见县尊!”岳不群提剑抱拳行礼而非如平民百姓一般下跪行礼,显然别有深意。

“免,免礼!”见着岳不群手中连鞘长剑,县尊不由一哆嗦,却是明白了岳不群的真正身份,“华山岳道长此来何意?”

“县尊不必客气,赵先生为取学生表字为静非,县尊称呼学生表字即可!”岳不群却表现的毕恭毕敬,科考的第一关可是捏在这县令史功修手上,此时能不得罪就尽量不得罪!

“嗯!”看岳不群态度恭敬,史县令也端起一县之尊的架子,清咳一声,“静非,不知今日你求见本县有何要事?”

“回禀县尊,学生听闻近来有一无知淫贼在我华阴屡次犯案,胆敢捋县尊虎须,学生身在县尊治下,不可不为县尊解忧,便连续数个日夜追查此贼,终于在昨晚将其迫在西城外竹林中。学生本想将其活捉献给县尊,但其畏惧县尊刚正不阿之声威,怕受皮肉之苦,不愿束手就擒,打斗之中,学生失手将之杀死,只好将此贼头颅献于县尊!”岳不群将掺水的事情娓娓道来,说完还上前将包裹中的头颅双手递上。

“这……这便是那贼?”史县令强忍着恶心,随意扫了头颅一眼,却也被死后更加渗人的头陀疤脸吓得面色青白,浑身哆嗦,“如此恶相,必是贼人无疑!不知此贼是何人?”

“县尊应该有些印象,此贼便是被西宁府通缉多年,匪号‘铁剑头陀’之淫贼!县尊可让衙门捕头来认,相信他们可以轻松认出!”岳不群颇有耐心地介绍。

“噢!原来此贼就是铁剑头陀,他当年可是累得那任西宁知府险些被革职查办,咳!”史县令忽然发现说了不该说的,清咳一声,“嗯,却是大名鼎鼎的贼人!静非不愧是赵先生的弟子,果真文武双全,竟能捕杀如此凶贼!此乃大功一件,嗯还有,上次北城周员外送来氓江三凶的尸首,说是华山出的手,想来静非也参与了,以静非如此年轻,却接连立了两次大功,真乃我华阴俊杰,自当重重有赏!”

“学生不敢居功,学生身为华山道门弟子,自当尽力守护华山一方清静,容不得此种恶徒祸害良民百姓!不敢当县尊重赏!”岳不群连忙拒绝赏赐,开玩笑,这人情可是科举通关的护身符,岂是些许银子就能打发!

“好!静非高风亮节,不愧是赵先生门下高第,颇得乃师真传!”史县令一听岳不群不要银子,眉头微微一皱,随即便又松开,大加夸赞!

“多谢县尊赞赏,学生告辞!”言多必失,岳不群现在只是先河史县令混个脸熟,倒也不想过多接触,目标达成,岳不群便即告退。

“嗯嗯!静非以后当可常来!”史县令起身礼送。

须臾,看着岳不群被差役引走后,史县令身后的青年书生忽然提醒,“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县尊就不怕此人以后狮子大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