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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这个宋文晨,是不是聪明人了。

宋文晨脸色苍白,磕头说着:“是!”

一抬头,就看见了司仓曹葛冶那怨毒的眼神,受这一眼神,他却一咬牙,就拿起帐薄,清朗的开始查实起来。

其实这情况,方信说的很明白,只要不造反,那你就必须听着方信。

姑且不说方信的武功。

“假如本县也染上瘟疫病故,那就是本县中,一年病故二个知县了,你说,朝廷会怎么样看呢?”这句话,宋文晨是深知厉害,如果真这样发生了,那朝廷绝对会兴师动众来调查,自己这等人,一个也逃不了。

查到后来,整个帐薄和仓库,竟然只有三分之一是实在,其它的全部亏了。

方信也想不到到了这份上,他脸色阴沉,久久不言,只用一双锐利眼神死死盯着司仓曹葛冶,突然之间,方信猛地一拍帐薄:“葛冶,你可知罪?”

葛冶身子一下蹦起老高,一瞬间,就眸露凶光:“方大人,这可不是卑职贪的,以前知县和县丞,谁不拿着,就算是你宋文晨,还有你刘觉明,谁没有拿了?”

此后,葛冶就如竹筒倒豆子,把县衙中一些事情,说了出来,虽然只是只字片言,但是却顿时使整个仓库空间的气氛险恶了起来。

在蜡烛摇摆的光中,方信神色坦然,就冷笑起来:“怎么,你要煽动在场人杀官造反?或者想拉着所有人一起死?贪污最重不过斩刑,杀上官,就是造反,只有满族全诛!”

说着,就直盯着刘觉明,狞笑的说着:“你还不给我拿下此人,把官衣和官帽,给我全部剥下!”

刘觉明全身一颤,这可不是小事,要不就要杀官造反,可是周围典吏仓丁衙役数十人,只要有一人透露半点风声,就是灭族大祸,而且,刚才那句话,他现在也回过味来,这新来的少年知县,是真正点透了其中利害关系!

回头看见衙役一脸犹豫,他们可是在衙门中呆久了,都知道杀官的下场,因此叹了一口气,喊着:“拿下!”

两个老弟兄,就扑了上去,把葛冶扭转拿下。

“你敢,你敢,我死了,你也没有……”葛冶还在挣扎,就在这时,一块毛巾就塞到他的嘴巴之中,然后就剥下他的官衣和官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