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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者仁也,化者礼者,教而不化,罪也,化而不教,暴也——我就是在这上面,就有大忧啊!”方信缓缓说着,似乎别有心思。

“哦,说来听听。”

“朝廷征了西南,眼下却难以维持,可是我朝的制度和学说,却已经流传在那里,如是蛮司不屑,自是万幸,如是蛮司也学我朝,分君臣,用法度,行政治,立郡县,举大军,那二十年后,我朝中兴,也难以收复,如是我朝再有什么,那……”方信犹豫了一下,又说着:“学生观得千古历史书,见得自晋时来,凉、卫、金、楚,都是一胡一汉之格局,深以为忧啊!”

这一胡一汉之格局一说,鲁侯本是度步,却闻言心惊,几是一个跟头跌下,当下扶住了柱子,大声厉喝:“胡说!”

方信也自不语。

不过,鲁侯也是明白人,虽然呵斥,但是仔细一想,却真是如此,想罢,看了方信一眼,冷冰冰说着:“李睿你学参造化,洞察古今,自是不凡,却也不可妄言。”

“学生自然不敢。”方信回答的说着。

“那依你看来,这蛮司,反是大祸了不成?”鲁侯再走几步,问着。

“很有可能,就见其有没有效法中原,建官立制了,如是,必是大患。”方信回答的说着:“蛮司野蛮,一时建官立制,不但无有文弱之忧,反而集权之利,自是难以对抗。”

鲁侯听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着:“果是世上奇男子,李睿,你已经封爵,可得一妻三平,还有一平妻之缺,可愿意娶我之女舒兰?她对你可是情种深重呢!”

“李睿怎敢,舒兰是侯爷之女,安可为平妻?”

“本侯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平妻还是妻,不会要你休正妻,你我都是大丈夫,是否,可一言而决!”鲁侯断然说着。

方信沉思片刻,起身,跪伏:“李睿拜见岳父大人。”

“好好,本侯立刻就办,明日就举行婚礼,别等朝廷明旨下来,反而要等上三年!”鲁侯哈哈笑着,伸手扶起说着:“爱婿请起,有婿如此,本侯也不胜之喜。”

皇帝驾崩,驿马自然要向天下各省郡发丧,这是国之大丧,臣民三年要为之哀悼,是不许在其间有着结婚的事情。

等方信起来,鲁侯又叹的说:“爱婿,你还不知,现在安昌省已经有一半沦陷,安昌王已经自封登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