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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底下,陈易迅速的将两条题目翻译成英文,并特别著名“简单回答”,发给了切斯特教授。

至于参观审查项目什么的,权当没有见到。

他心里则安慰自己:我是为了在雷教授面前留个好印象。国产的教授,毕竟不同于洋教授。那些自由主义的货色,根本是养不熟的狼崽子,只吃肉,连狼毛都舍不得送出来。以后肯定有借重人家的地方。

大约10分钟,切斯特果然发回了邮件,大约六七百个词的描述,前面几十个词类似教科书式的约略说明,接下来则是大量对未来的推测,并作出了金融上的分析。显然,他是针对陈易金融商人的身份,量身回答的。

其论述的成分多,分析的成分少,用词尽量简略,考虑到了陈易的非英语背景,而且极尽所能的说明,自己能够完成任何对世界市场的经济分析,并列举了自己的荣誉。

陈易看到这里,不由的笑了。

切斯特教授在收到邮件后,显然以为这家新兴金融公司正在做市场调研。

在华尔街,学者就像是预言师,虽然不能像是电影中所描述的那样,知道某年某月某日会发生什么,但优秀的学者,总是能得到一些常规状况下的必然结果——例如,在没有大的战争和灾难的情况下,未来三年世界硅的供需状况,将是平衡的,还是向哪方面倾斜?

无论学者们得出何种结论,受投行雇佣的高薪数学家们,都能为此而设计出相应的数学模型,继而制造一种新的金融衍生品,投放市场——譬如硅的供应紧张,那么需要硅做原料的下游生产商,将得到下降的权重分数,生产硅的上游供应商,以及供应上游供应商的供应商,则会得到上升的权重分数……

如此,通过一系列相对科学的分析,金融商们赚钱几乎是一定的——唯一影响他赚钱的可能的,就是不确定因素。太阳黑子、核辐射、战争等等皆是如此……往往一次不确定因素产生的亏损,就可能赔光本钱。这也是投行机构为何如此的在意风险的缘故,赚的慢和赔钱多一定不相溶的。

做老板的有赔有赚,为投行打工的先生们则往往是长年累月的拿着高薪。

像是切斯特一类的世界级教授,他们往往不要高收入,而是要求投行、基金等机构对其进行科研投资。

这笔钱虽然不能揣到自己兜里,但却比薪水要高上成百上千倍——鉴于美国的税收政策,支付机构又能将这笔钱当作慈善支付,从而获得部分免税政策……

可惜,陈易仅仅是要在中国的课堂上回答一次问题。

切斯特教授的苦心算是白费了。

陈易用了十分钟,将专业词汇查了出来,再没理会眼巴巴的切斯特教授,只等着雷公魄的讲解结束。

大约三四分钟后,雷公魄大笔一挥,道:“每位同学1分钟时间,说说你们的想法,第一个,陈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