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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中国的水池虽然浅且浑浊,奈何陈家是名副其实的大鳄鱼。不用请托任何人关照,人家看见陈家的牌匾,自然会掂量一二。

这份人情,是国内多少基金经理,追求一辈子而不得的。

同样的,政府关系是现有的,内幕消息是必然的,就连国内最容易出现问题的违规资金,陈易都可以安然避过。165亿美元,可是现在的139亿元人民币,多少城市银行掏空了,也就是这么些个钱。

陈从余想了一会,自嘲的笑着道:“儿子比老子强,好事情。你放心大胆的做,只要别腐化干部,贪污贿赂,陈家的牌子尽管用。老爷子,当年也是给我这么说的。”

陈易啧啧有声的道:“我以为爷爷挺古板呢。不过老爹你放心,我再过10年,公司雇员也不能有你的多,所以你还是厉害的。权利是支配财富的程度,您支配的数量多。”

“上了大学后,一套一套的?”陈从余笑了,他又不是真的纠结。

给茶壶里续上水。慢慢的倾倒着。

陈从余自觉心静了,才语气舒缓的道:“国内的公司,先筹备着。但最近几天,你没事就别出门了。回去的时候,我给你配两名保镖。”

“曾毅的事,不顺利?”陈易脑筋转的相当快。

“顺利,就是因为太顺利了。”陈从余有些习惯和儿子谈事情了,也不怎么掩饰的道:“曾泉只有一个儿子,严局长去你宿舍的那一趟,铁证如山,曾毅无论如何是要判一段时间的。曾泉如果舍不得儿子在监狱里的两三年。唯一的办法,就是拉长审判时间,中间再弄出来回家呆着,运气好的话,两三年后审判结束,关押打折打折,也快够了。另一招,就是干脆跑了算掉。但要是用这招的话,曾泉在秘书长的位子上,肯定呆不长了。”

陈易理解的点头。秘书长要与各级官员打交道,代表的是政府主官的脸面。他一旦用了这种招数,就像是洗不干净手的医生,是不能上手术台的。

“曾泉离开岗位,甚至是调离江宁,都可能留出一个常委的名额,这样在常委会上,力量对比就会发生变化。”陈从余说着,失笑道:“我们想了不少的可能在法院和检察院都准备好了人手,只等曾泉调离后抢座位,谁料何复汉却选了最不利于他的那项。”

“保曾泉?”

“是保曾泉的儿子。”陈从余晒道:“针眼大的洞,现在愣是要过老鼠,那能不破吗?”

陈易短起茶盅,靠在沙发上,道:“这么说,曾毅还在外面呢?”

“所以让你没事别出去了。最多一两个星期的时间,他要么逃出国去,要么乖乖服刑,何复汉再厉害,也不能把铁案给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