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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昌大为振奋的给工友首领翘起了大拇指,就其经历而言,领导们若是露出此种表情,通常是要悲天悯人和掏钱的前兆。

江宁市第二电视台的摄像机已经竖了起来。

银森勇忽然问:“他们的问题是什么?”

“啊,住房条件太差,子女的生活问题,还有医疗看病的问题。”奚昌其实只看过资料,甚至没有仔细看,但所有的问题都是如此,随便挑几条就八九不离十了。

“年轻人,缺钱为什么不努力工作?”

“矿下的工作非常危险的,而且太疲劳容易出事。”奚昌觉得有点不对了,挥手让摄像机停下来。

银森勇才不管那么多,只是不解的问:“有什么工作是不危险和不劳累的?如果他们省下所有的钱,找一个新的工作,或者用健壮的身体去战场上打拼,就不会……用我的眼光看,他们的房子还不错,里面的光,比蜡烛亮多了。白天点灯,那是领主的特权。”

话闭,银森勇竟是丢下等待捐款的矿工头子、记者。

奚昌苦笑不得,追上去小声说:“银先生,您不能就这么走了,总得留一点。”

“做什么,给一些不愿意去做战士的人钱?想都别想。”

“现在哪里有什么战士。”奚昌苦口婆心的道:“参军的条件多挑剔,再说了,他们都是拖家带口的,不找工作能做什么?”

银森勇回眸一笑,渗人的道:“他们身体健壮,如果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能够赚钱的工作,那就最好去抢劫像你这样的人。”

“您这么说,这个……”

“健康的年轻人,如果在一个领主那里找不到工作,就应该去另一个领主那里,如果在每个领主那里都找不到工作,就应该杀掉领主。”看银森勇的样子,他如果在新社会找不到工作,十有八九是会反社会的。

奚昌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没有“怜悯”就没有支出,银森勇和奚昌的工作均无法完成。

好在做基金会的见过无数的不比银森勇正常的疯子,在掏别人兜这件事情上,他们有着小偷般的耐心、杀手般的冷酷和警察般的腐软,奚昌很快就调整了心情,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道:“我们接下来要去见的是一些孤寡老人,武新县的孤寡老人主要集中在以前的老矿区,这里解放前就在开矿了……许多孤寡老人都没有生活来源,只能依靠政府低保之类的生活,非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