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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是在这个房子里不抽烟,二手烟非得将他熏成老腊肉不可。

周委员不易察觉的弹了弹手指,剩下几人的表情顿时生动起来。

陈仲国又眯眼笑了,头也转向了周委员。

周委员既然准备说话了,也就不再迟疑,斩钉截铁的道:“西伯利亚的人,必须撤回来,咱们的政策是确定的,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再生事端。”

“我同意,如果产生边境冲突,我们的所有国策都要发生变动了,这是不必要的风险。”

少顷,刘委员跟上了。

说到底,任何一个国家的政客都是惧怕战争的,尤其是陆地战争。

如果说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上帝和政客无法控制的,那就是战争了,无论多小的规模,一旦打起来,就很难再控制的住。

火药桶是危险的,小火苗蔓延起来同样威胁巨大。

如果一定要打仗的话,政客们往往会更倾向于海洋战争——海战尽管残酷,但毕竟是有底线的,海岸线往往就是海战的底线,对于中国这样的大陆国家更是如此。

然而,对陈家和陈易来说,他们早就进行了三年之久的潜移默化的设计。以江宁为中心的陈系力量,更愿意来一场陆战而非海战——当然,假如能不打仗的话也最好了,陈仲国说到底,依旧是政治人物。

但是,继续沉默的等待变化,同样是陈家不愿意的事儿。

西伯利亚的定居点,归根结底就是陈易在挑事。

自古以来,就有“边衅”一说。对于想要建功立业,或者想要攫取权力的人来说,边疆的战争挑衅,往往都是有低成本高收益的。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边衅”既起,国内首先能做的也就是支持。

陈仲国抓住这一点,笑道:“周委员的意思,是要向俄罗斯人赔礼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