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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星术士横了他一眼,轻轻一挥手,右臂就亮了起来,面前的桌子在其星阵的作用下,推着赵权负迅速向后飞去。

赵权负同学,犹如漫画中被击飞的人物,屁股与腰向后,头与脚向前倒飞,整个人成30度的三角形,在迷茫中胡乱的摆动着手脚,如同一只被褪毛的鸭子在天上飞。

协会的墙壁定然是比人结实的,这一下若是中了,至少也是臀部毁容三个月的刑罚。

司马表一面低呼“手下留情”,一面催起自己的星阵斜向前作出冲击的动作。对方星术士应当是操纵性的星阵,如果失去了操纵物品,自然失去了战斗力。

几道厉风精准的从桌子上擦过,接着一阵噼里啪啦的清脆声,整张桌子就在众人面前分崩离析。两人控制力尚算不错,没有将木屑直接插入赵权负的身体内,但后者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是一片青红之色。

眼看着桌子的残肢迸射向四面八方,总算有一名星术士站起身来,冷哼一声,就见靠近其一方的碎片通通掉落了下来——改变压力和空气黏着,可以让飞行停止。

司马表并不是擅长战斗的星术士,同样用风让赵权负的身体减速下来,至于免不了溅在其身上的木块,干脆做尽力状,放弃了事。

星术士们战斗中常用的手段其实大同小异,例如司马表使用的风力,与后来的星术士使用的压力,从本质上都是相同的。不过由于星阵的不同,使得表现形式也不同,这个时代的星术士们也仅仅是隐约的意识到罢了。

赵权负灰头土脸的飞至30米外,做出两个后滚翻,然后爽快的趴倒在地上,一众过程快捷无比,好似排练好的一般。赵夜御看的目瞪口呆,担心出事,大声喊道:“我们是大夏南陵郡王府的……”

赵夜御一自报家门,就是星术士也不好欺之过甚,毕竟无知者无罪,无知者无畏……,出手的那人远远的看了一眼爬不起来的赵权负,转身离开,司马表尴尬的笑着,他也是一级星术士,协会除非到了理事一级,否则权利很难扩展到管理其他星术士的地步,其他人不买账,他也是徒呼奈何。

吕安平跑过去将赵权负扶起,很有些同病相怜的道:“星术士就是这么横,别往心里去。”

他现在倒是不会去说,自己也有心成为星术士的。

赵权负磨磨蹭蹭站了起来,他下巴上被一块拳头大的碎块击中,半张脸钟起来好似被冰雹攻击后的野猪,嘴唇都仿佛鼻子畅通广阔。

“没事吧?”司马表关切的问着废话。他现在有些后悔带几个公子哥儿来参观星术士协会了。

“老子整死他们,别让我知道是谁。”赵权负用手撑住地,后靠到墙上,嘴唇漏风的说着狠话,其实最终也就是场面话,除非他能继承爵位,否则面对一名星术士,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郡王身份贵重,实权却大多局限于一州一县。所以他实际上连名字都没问。

吕安平拍拍他肩膀,不好意思跟着他的话头走,南陵郡王相对自由,东山王府的忌讳反而更多,反正都是没实权的位置,身在其中,方能品味其中的白水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