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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世纪级别的矿场完全没有后世的管理与经营要求——就算是21世纪的资本家企业,也不见得有什么高明的进步——他们用尽一切办法来方便自己,弃渣于道路两侧是最简单的,大规模的刨于深沟山背也是常有的事,由于地处平原,有一些年,富阳锡厂更是将锡渣直接弃于水道之中,直到影响航运方才停止。

当最后的矿渣只存留在河底的时候,为了缩短逗留时间,程晋州甚至绑着绳子,直接潜入水下卖矿渣给星盟。什么冰冷的河水都顾不上了。

而450万星元的总价值,则是令人温暖的回报。

“有500多万星元了吧。”程晋州裹着毛毯,也不忘将戒子打开。

自从客服010在姜璜星术士前露面后,小程同学对于戒子被发现的担心就小了很多,以至于在普通人面前变的很随意。

“527万星元,要购买书籍吗?”

“回去再说。”程晋州耸耸肩,真有些舍不得。假如将这笔钱换成粮食在大夏贩卖的话,差不多相当于100万两银子,足矣保证普通三代人无须计划生育的优渥生活——对于贵族们来说,维持三五十年的华贵生活也是很容易的。

沈聪又是佩服,又是幸灾乐祸的看着程晋州,低声笑,大声喊道:“程先生,我们选了几个新的地方,您来看一看。”

说着,他就将地图铺在地上。

程晋州也不理地面上灰土蒙蒙,身上潮湿水渍,和沈聪一起趴在地上研究了起来。

侍墨等人不用多说,身子一面挡着,一面背转过去,留给外圈的只有两个撅起来的屁股,以及不断耸动的脑袋。

……

京城周边,渐渐兴起了某个关于“蝗虫”的传说。

对于这些官职最高不过十三四级,管仓库的小官们来说,再如何扭转折腾,也是抵抗不住星术士大人,以及衙内们的侵袭的——沈聪可是正儿八经,非嫡子版的宰相之子,括弧无嫡子。

在大夏朝的政治版图上,所谓政治体制,所谓权力制衡,都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的,诸如正义之类的词语,就算是礼教的先生们,也不会常常提起。更别说身处权力最基层的小官们了,尤其是当富阳县的仓司,没有任何理由的强制提前卸任,更让是许多人升起一层寒气——程晋州根本不用经过老爹,就能将此事办了。

至于更高层的先生们,则用一贯迟钝的眼神,观望着程晋州在周边的肆虐。不久之前,姜璜星术士的介入,显然使得他们要重新评估程晋州的价值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