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凰听到这话，倒是闭紧了嘴，不再说话。

是啊，能炼化蝶后，又哪里是侥幸啊？

她被蝶后杀了一百多次，每次死而复生，都要反复承受精神力从支离破碎跟重建的痛苦。

她吃过苦，流过血，但她不想刻意去宣传她受过的苦难，只有弱者才会卖惨诉苦。

林渐笙没去问虞凰在那炼狱海到底遭受过怎样的苦，只是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从今天起，你虞凰，就是我林渐笙唯一的亲传弟子了。”

林渐笙的学生遍布天下，但亲传弟子，就虞凰一个。

虞凰朝林渐笙弯唇一笑，颇有些讨喜，“师父，那你可不许再收别的徒弟了！”

“不收。”

林渐笙刚才受到了刺激，这会儿那股刺激劲儿消了下去，竟然觉得口渴。

想到虞凰会泡茶，林渐笙便跟虞凰说“你泡的茶好喝，走，去给师父泡一壶茶。”

“好！”

回到林渐笙的起居室，虞凰专心致志为林渐笙泡茶，林渐笙则捧着本书假装阅览，旁敲侧击地跟虞凰打听虞东海的事。

“东海老头最近还好吗？”

闻言，虞凰微勾唇角，告诉林渐笙“都好，知道我成为了净灵师跟驭兽师，他昨天喜得都哭了。我还带他去了医院，给他定做了义肢，下个月他就能戴上义肢行动了。”

林渐笙翻书的动作突然静止了。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林渐笙愕然偏首朝虞凰望去，语气很轻地问她“你刚才说什么？”

虞凰将茶叶倒进茶壶里，抬头与林渐笙对视，她想了想，说“我给阿爹定做了义肢，下个月他就能像个正常人行动了？”

林渐笙急忙摇头，“不对，前面那句。”

虞凰思索了片刻，才意识到关键问题。她懊恼地拍了拍脑门，说”我都忘了告诉师父了。”

虞凰坐姿端正，双手垂放在大腿上，直视着林渐笙，告诉他“师父，我体内的遏灵蛊解除了，我现在已经是一名驭兽师了。”

啪！

林渐笙手里的书掉在了桌案上。

“驭兽师？”林渐笙嘴唇哆嗦了下，不敢置信地扯了把胡须。

觉得有些疼，林渐笙这才敢相信自己不是出现了幻听。

这么重要的事，这丫头竟然忘了说！

林渐笙赶紧从桌案后面站起来，几个大步走到虞凰的身前，催促她“快，把你的兽态召唤出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