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在肩胛骨破裂的伤口中，又有一根黑色的蝙蝠翅膀长了出来！

战无涯彻底绝望。

他再次朝翅根砍了一刀，翅膀直接落在地上，剧烈的疼痛感令他意识彻底混乱，可结果却没有丝毫改变。

被砍掉的翅根处，总是很快就能长出新的翅膀。

认清现实，战无涯的意识越来越混乱，而属于魔性的那一面意识，正在一点点蚕食它的意念，妄图控制他的身体。

忽然，只听见咻的一声，从洞外钻进来的光线突然变得昏暗起来。

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般。

战无涯朝洞口望去，隐约看见有一道挺拔的身影站在洞口处，几乎全部挡住了外面的光。

战无涯认出那个人的身份。

而那个人，他曾为战无涯黑暗痛苦的童年带来了无尽的光明。

而现在，他又要亲手夺走他的光明。

从不曾见过光的盲人，反倒不惧怕黑暗。可让一个曾经身处黑暗，与黑暗同行的人成功找回光明，领略过人间风光，却又一次让他重回黑暗。那才是真正致命的打击。

师父

咚。

咚咚咚。

那个人踩着潮湿的水面，弯着腰，一步步朝山洞内走了进来。

他逆着光，一路来到山洞最里面的狭窄地方。

看见蜷缩在角落深处，抱着双腿，瞳孔不住颤抖，浑身都散发着绝望气息的青年，来者不禁疼惜地摇了摇头。他盯着散落在地上的黑色翅膀，突然伸出右手，轻轻抬起战无涯苍白的下巴，口气不忍地问道：“为什么要躲在这么脏兮兮的地方。孩子，怎么不来找师父？”

战无涯望着面带笑意的战九霄，一股寒意，从他尾脊骨直冲天灵感。“师”战无涯摇了摇头，声音打着颤音，他道：“叶卿尘，看到我成魔了，你满意了吗？”

“不满意。”战九霄摇着头，懊悔地说道：“我本打算将你养成帝尊强者后，再吞了你。可惜了”

闻言，战无涯嘴唇翕动了几下，突然张嘴朝战九霄吐了一口夹杂着血水跟浓痰的唾沫，直接吐到了战九霄的脸上。“叶卿尘，我永远不会与魔为伍！”说罢，战无涯作势就要挖出自己的兽心。

见状，战九霄右臂轻轻一捏，便捏紧了战无涯的手腕，成功阻拦了他自爆兽心的行为。

“你是我费尽心血培养的极阴之体，是我的最佳魔体，你以为我会眼睁睁放着你自爆兽心？”战九霄脑袋缓缓贴向战无涯的脸，他嘴巴裂开笑容，唇角扬至耳根。

他像哄孩子睡觉一样，对战无涯轻声哄说：“别怕，融合的过程很快的，马上你就将成为我。师父宠爱了你这么些年，也到了你该回报师父的时候了。”

战无涯恶心得不行。

他眼睛余光瞥见战九霄的身体正跟自己一点点地融合，而他的意识却越来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