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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从马上摔下来,一下子脑袋就像被触动机关一样,开始给她灌输大量陌生的记忆。

一个关于阿官部首领上官绣的记忆。

中原母亲,胡人父亲,三年前都病死在一场瘟疫上。她随母姓上官。

留下数万人的部落给她。

阿官小部落的族人对她忠心耿耿不离不弃……

直到一个月前,粮食见底,作为首领的上官绣不忍族人饿死去求隔壁部落求助,门还没进就遭到羞辱,随行的族人被人二话不说就给打了一顿。

她气不过跟人门卫起了争执,结果不敌门卫被击摔下马,不省人事。

要不是一个阿官部落出身的羊官求情,恐怕她早就被剥皮抽筋。

而原主从马上摔下来当场昏迷,连发高烧几天,熬不过去就在昨天没了。

她感受到这具同名同姓的身体,残存着愤怒和不甘,还有怜惜族人的强烈情感。

陌生的记忆涌入大脑与她重合,让她的头痛开始消失。

消失那刻,她感觉整个身体无比暖和,像是泡在温泉一般完全被身体接纳,不再排斥她。

她轻呼一口气,打了个奶嗝,这个嗝一响,整个帐篷的人又开始喜极而泣。

“你们有没有听见,首领刚才咯一声。”

“听见了听见了,我看见首领的嘴还张了。”

“这下我们终于可以彻底放心。”

“我去通知阿嬷她们!让她们也高兴高兴。”

上官绣的嗝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在消化,消化就是肚里能吃食能吃食就代表可以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