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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萧太守主动出手打击世家的第一步。

事实上州衙敢如此作死,根本不是全靠人心,更多的是因为优秀的中央体制来垄权。

这个垄权,可以靠封赏,来拉拢有能力有见识的人。不管能不能用上,只要纳入,对方进入体制,一般都会选择息事宁人。或者加入这个体系改变现状。不过大多数都壮志未酬。

连萧太守都不例外,州衙的这股势力实在顽固,非一时能铲除。

可在上官绣看来,从来不是这个体制出错,相反它非常先进,只需要在基础的蓝本上打上补丁,不断修复,它就会变得更健全。

如果认为王朝完全是封建体制显然并不正确。

数千年延续下来的王朝靠的不完全是封建,更多的是一种官吏集体的中央制。除了糟糠的父权和世家门阀垄断需要诟病,更多的地方是值得改进的。

韩丰道:“祝桥就是个死心眼,别看他做生意那么狡奸,实际上他就吃州衙这套。所以才一直被牵着鼻子走。”

上官绣却委托他:“不管他怎么想,先将他请到青州。”

韩丰立即露出诧异的表情:“他上次对您过桥拆河的事忘记了?那个祝桥稻本来有您一半功劳,结果他全给揽下来当进州衙的敲门砖。”

虽说上次封得官不小,可因为得罪人,一路被贬到参军。现在更是被下发到不知名的小县。

这种人要他说根本不需要同情。

上官绣道:“就如韩大人所说,为什么那么多人对州衙心存侥幸?任凭州衙胡作非为?正是因为祝桥这样的人,没有别的出路。”

若是她这时主动提供一条出路,无论是什么,足以撬动州衙这块砖石。

韩丰立即过滤说州衙的不好,他可不敢学青亭侯,青亭侯是有实力的表达。

他就不同了。开口可是要被摘乌纱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