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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与其说是渴盼战争,倒不如说是渴盼功勋和胜利。

刘彻却生生按住了这?股迫切。

还没到决战的时候。

谢殊也好,唐佐也罢,即便是最激进灵活的颖娘,也都很赞同她的决议。

傅伯林承担着天子耳目的责任,为此特意前去?求教:“公主为何不使人再度北上,一举将?戎狄击垮,扬我国威?”

刘彻坦诚的告诉他?:“因为做不到。”

“离得太远,粮草的转运跟不上,这?是其一;”

“此时气候不宜,易发疫病,乃是其二;”

“我们还没有彻底消化掉先前几次战争吞下的城池,这?是其三;”

“戎狄人的矛盾已经在外来威胁前趋于解决,骄兵必败,而哀兵必胜,这?是其四。”

“傅先生,不能再打下去?了,”刘彻眼眸闭合,几瞬之后重新?睁开?:“再打下去?,必输无疑!”

傅伯林道?:“可是天子也好,京城也好,都盼着公主能够继续建功立业呢。”

刘彻听得失笑,却轻轻摇头道?:“能进固然是好,但是对于一个决策者?来说,退比进更难。为了一时意气而丢掉大好局面,既令人扼腕,又愧对天子和黎庶百姓。”

傅伯林默然良久,最后将?镇国公主所言一五一十的报了上去?。

心腹飞马赴京,又毕恭毕敬的带着一位侍奉过天子几十年的心腹之臣回到了居岩关。

那近臣手中持几个信封,将?天子的原话告诉刘彻:“定安安抚北关有功,朕欲嘉赏,尔有何求?”

刘彻遥遥向京城低头,以示恭顺:“但为社稷所计,岂敢言功?”

近臣闻言,便打开?了第一个信封,取出内里?的天子谕令,念给他?听:“朕岂是虚言封赏之人?速速讲来,不得有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