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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夫人?见状,倒也不过多?的紧逼她?:“你啊, 长?到了小二十岁, 心性上却还是个孩子,只是这一回的事情, 你得往心里?去,千千万万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了。这桩婚事干系到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 也是你娘我,你大嫂,你二哥,你长?姐,府里?林林总总那么多?人?的保命符啊……”

邬翠翠将这话记到心里?,流着眼泪点?头:“娘,我知?道了。”

外?边仆婢就在这时?候入内来通禀:“夫人?,先前太上皇有所传召,姑娘现下是否也该动身了?”

邬夫人?恍然回神,应道:“你们且去置备车马,稍后再来替小姐更衣。”

仆婢在外?边应了声。

邬夫人?则抓紧时?间,几乎是捏着邬翠翠的耳朵叮嘱她?:“如今行辕之内不同?往日,你没有贵妃义母,也不再是显赫一时?的邬家的女儿和魏王世子妃了,势不如人?,就要学会?夹紧尾巴。”

“若是遇上了新帝,万万不要表露出异色,诸事以恭谨为上,若是有人?在你面前颐指气使,拿腔作调,能忍耐的话,也便忍了吧。”

新帝冉冉升起如旭日,这个过程之中所伴随着的,便是太上皇日薄西?山的落寞。

从前邬翠翠是贵妃的义女,又有邬家女儿和魏王世子妃几重光环加身,在宫中比没出嫁的几位公主还要体面,太子妃见了她?脸上都要带笑,只是风水轮流转,如今的她?已经不能同?当初相比了。

邬翠翠点?头应了。

邬夫人?看?着昔日如骄阳一般耀眼的女儿如此,心下也是不忍,心念间想起一事,又低声道:“入宫之后,万事小心,只去太上皇宫里?拜见也便罢了,若真遇上了什么,也可使人?向太上皇求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新帝总不会?半分情面都不给太上皇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