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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昌长公?主虽也痛心于兄长与侄子再无先祖锐意进?取的意气,却终究不?能够弃他们而去:“我乃是本朝公?主,身受国恩,怎么能在?此时?离开,往投他人??你带着孩子们去吧,不?必管我。”

萧驸马心下大奇,笑着说:“倒是叫那位李长史说中了呢。”

新昌长公?主面露不?解之色。

萧驸马便将袖中收着的另外一封书信递给妻子:“除了明泽的信,那位李长史也投了书信过来,说如?若公?主不?愿同往,便可将这封信递交与你。”

新昌长公?主闻言,倒是对远在?德州的李长生?更添了三分好奇,展开书信来看?,神?色为之几变。

李世民在?信中对她说,遥想本朝太祖皇帝开国之时?,天纵英明,四海俯首,一声令下,天下莫不?景从,对此今时?今日?天家之势,长公?主难道还看?不?出?本朝气数已尽吗?

如?今之祸,是天家自行招取,又与旁人?何?干,长公?主只顾惜自家门楣,却将京师父老、天下黎庶抛之脑后了吗?

新昌长公?主为之惊醒。

身份这东西,有时?候没用,但有的时?候又缺它不?可。

譬如?魏王——天下有心谋求皇位的宗室多了去了,为什么独独他能拉开架势下场,明刀明枪的跟天子相争?

因为他是太上皇一母同胞的兄弟,当今嫡亲的皇叔!

而新昌长公?主,她也是帝女啊。

即便并非亲王,她皇室长公?主的身份,也先天就可以代?表皇族——至少,也可以代?表一部分。

皇室长公?主的女儿,做了李长生?的妻子,这对于天下宗室和世家来说,是一个极大的缓冲,而新昌长公?主若是到了德州,也就意味着李长生?与诸多京师高门之间的矛盾,其实?也并不?是不?可缓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