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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她神情霎时间转为冷厉,森森嗤了一声:“至于?余氏的家教,只剩下我一个人的余家,哪里还有什么家教可言?你也不必在这儿给你家主子脸上贴金,当?日常氏之盛,他是如何舔常永年脚的,难道你不知道?!”

魏王长史侍从魏王多年,当?然知道当?年常氏侧妃与余氏王妃之间的龃龉,更知晓魏王夹在中间的进退两难。

因为理?亏,所以语滞,又因为余盈盈此时表示的如此强势和咄咄逼人,所以他难免为之心生胆怯,忐忑不安。

再度开口的时候,魏王长史的语气便软了许多:“余姑娘,您……”

余盈盈却不看他,断喝一声“让开!”,便策马率先入了庆州城。

李峤紧随其后。

魏王长史被?甩在路边,眼看着德州的骑兵队伍鱼贯入城,心下大急,匆忙往官署中去?求见魏王,告知他对方来者不善。

彼时魏王已经接到下属传书,道是德州来使甚至于?连前去?拜见他的意思都没有,而是直接叫人带路,往客馆去?歇息,至于?庆州方面?拟定的会面?时间,更是被?余盈盈一票否决。

再听闻长史所言,魏王心中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也忐忑的敲起了小鼓。

魏王现在的日子很难过,夹在陪都跟李长生中间,进退维谷。

北边倒是还有一个选择,可是叛军入京师之初,便将皇室长公主剜心祭旗——有这么个前提在,魏王怎么敢去?投奔?

至于?陪都……

为着顺州,双方闹的太难看了,虽说魏王也知道,一旦自己去?投,太上皇也好?,天子也好?,多半都会捏着鼻子给自己一条活路,可是从此以后的日子,只怕就不会很好?过了。

将心比心,易地而处,他也不会太过善待太上皇跟天子的。

再则,他心里边隐隐的有种预感——陪都那边儿,只怕刚不过李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