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荣心头一半悲恸,一半惊诧,期间?还隐隐掺杂了一些果然?如此的了然?:“是母妃不能?见容于德州吗?”
长?史还未言语,余盈盈的声?音便从外室传来:“是因为常氏不能?见容于我,故而使其就死。”
她稳步入内,神?色自若:“世子有异议吗?”
李天荣心头猜测落到实处,却浑然?没有半分得知真相?的释然?。
死去的是他的母亲。
诚然?,他知道这?个女人的不堪与狠毒,但那终究也无法改变她是他的母亲的事实。
她的确把自己?的一切都燃烧给了儿子,谁都能?对她有所指摘,唯独他不可以。
可是这?个致母亲于死地的凶手……
他好像也没有办法理直气壮的去恨她。
不管是为了她当年的救命之恩,还是为了常氏一族乃至于母亲对余家的亏欠……
她只是做了道义上该做的事情,他又该如何对她出言指责?
可是……
死去的毕竟是他的母亲啊!
李天荣跪在父亲床头,双手捂脸,无声?饮泣。
余盈盈见他没有对自己?拔剑相?向,或多或少有些诧异,继而又觉滑稽:“原来你也知道。”
知道是常氏有愧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