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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无“动静”。

只静,不动。

可怕的就在这里。

他们从一开始进入“名利圈”(连孟将旅甚至也没有留意到他们是从何时进来的),一入座之后(孟老板也一时没察觉这几人是怎样坐下来的),就坐在那儿.似乎没有吃。

也没有喝,甚至也好像没有说什么话。

一人一进来就伏在桌子上,像在打吨。

他一直保持不变的姿态,店里发生了那么大、那么多的事,他连头也没抬起过。

另外两个人,一个高大威猛,一个文质彬彬。

高壮威武的汉子如果昂首、挺胸、吐气,扬声,一定气势如虹,豪气干云:——大概雄武的男子汉、大丈夫就是此人的写照吧。

温文儒雅的是青年要是笑起来,一定很好看;若在说话,一定谈吐优雅;像这种举止有度的秀士,就算放一个屁,也必能放得令人神不知、鬼不觉、无色无味无人晓得。

——人说温柔俊秀的男子、书生,大致指的就是他这类人吧。

可是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无精打采。

可惜两人一刚一柔,却都:

无神无气。

有神气的只是一个人。

他不但有神,有采、简直还威风得可以在眼光里爆出星火来,神气得可以打从心里炸出火树银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