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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楚子郁便再也没有来过cave befuddle bar,柏舟也松了一口气。

他并不擅长应付楚子郁这样的人。

时间的齿轮依旧往前转动,柏舟外婆的病也进入了新的疗程,医院推荐了一种进口药,单价后到底有几个零,柏舟看了一遍又一遍,好像这样就能把零给看少似的。

他付不起这么昂贵的药费。

从市医院到城郊棚户区,十几公里的路,特别远,柏舟花了一块钱坐公交,到了终点站下车,最后一段路上反而人来人往。他失魂落魄地往前走,背后突然有人贴上来摸他的腰,咸猪手正要细摸,却猛地往后翻折,腕骨发出“咯”地一声,那人瞬间跪了下去,哆哆嗦嗦地叫了起来。

夜色昏暗,柏舟的眼眸却似乎淬着寒光。

他觉得好恶心,胃里一片翻涌,没有晚饭吃,所以翻涌的全是苦水。

“为什么你这种人渣,反而能健康地活着?”

好吧,命运就是不公平的。

问这种狗屁问题简直是浪费时间。

柏舟转身就走,从这儿到他住的破烂棚户楼也就三十分钟的路程,酒鬼、扒手、嫖客、站街的都遇上了,这儿最不缺的就是底层人。

他饿得发晕,没看见自家门前蹲守了一帮人,等走近了才发现,这时候已经跑不了了。耳边嗡嗡作响,又被扇了一巴掌,柏舟难受地弓起背,被扯着头发辱骂:“臭婊子,这么冷的天要老子等你多久?钱在哪儿?他妈的要是还不上老子整死你!”

“……昨天不是才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