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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把头发给剪了?

柏舟想了想,觉得这个计划可行,当即换下病号服随手扎了扎头发,拿起他的老年机就往外走。

出院手续已经办妥当了,陈宇胳膊下夹着一沓文件等在门口,柏舟一开门,便看见他一手端着杯咖啡,一手端着两片黄油面包,以打工人特有的苦涩微笑迎接他。

柏舟愣了一下,连忙伸手接过:“谢谢!”

“不客气,这是我的工作。”

柏舟皱着眉将那杯黑乎乎的东西一饮而尽,三下五除二把面包塞进嘴里,拿着餐具就要回病房洗,陈宇看得一愣一愣的,在最后关头抢过了咖啡杯和餐盘:“我来吧!”

“不用,我自己洗。”柏舟不好意思。

“不行,楚总要是知道了……”

“他不会知道的。”

“他会知道的!”

柏舟:“……”

楚子郁是有什么千里眼顺风耳吗?

他不想吵,却坚持自己洗,陈宇也只能欲哭无泪地跟进病房,看见折叠好的两床被子和没有明显痕迹的被单,用力嗅了嗅,只闻到清甜的花香。

看不出来啊,楚总竟然转了性,一下子当柳下惠去了。

“我不知道该放在哪里,餐厅吗?还是说放在这里工作人员会进来收?”

柏舟洗完出来,手里拿着湿淋淋的餐具,陈宇接过时注意到他满手的伤痕,有点可惜,能看出劲瘦宽大的轮廓,却已经被磋磨割裂得毫无美感了。

“给我就好。”

“谢谢。”

“需要我送您过去吗?”

柏舟连忙拒绝:“不用,我自己坐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