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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知道自己闯祸了,很紧张地给楚子郁松开纽扣让他更顺畅地呼吸,楚子郁被亲懵了,似乎完全没料到柏舟能有这个本事,怔怔地望着他,终于气愤地压过来,他的身体还在发抖,柏舟只好抱住他的腰,贴紧他的胸腔,仰头示弱道:“下次再也不敢了。”

“……”

“以前伺候过多少人,这么会舔?”

楚子郁口中侮辱人的话又来了,他自己落了面子,就要让柏舟更没脸,前不久柏舟还会因为这种话对他失望透顶,现在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对于他来说,适应是生存所必需的本领。

这时候就让楚子郁骂,骂舒坦了,气消了,什么事也没有,要是反驳他,跟他吵架,最后又少不得一顿打。

他知道家里有间地下室,就在诊疗室的下一层,管家明里暗里提醒过他,不要惹楚子郁生气,那里是专门为他建的。

柏舟在心里默默叹息一声,抱紧楚子郁劲窄的腰身,在楚子郁看来,柏舟就是被他骂得抬不起头了,以前还会和他吵,现在是完全被他驯服了。

心中的不悦瞬间散去了,楚子郁撬开柏舟的唇,确保这个人是完全顺从的,没有尊严的,不会试图反抗的,柏舟含住他的手指,知道这是最后一步,也没有什么怨言。

如果楚子郁身上没有这些暴力的,恶劣的因子,几乎能算得上是完美的恋人了。

可惜事实并非如此。

柏舟没有什么快感,离开得也很匆忙,但他没有忘记在临走时亲一亲楚子郁的额头,这是他喜欢的,虔诚的,温柔的仪式,意味着无论恋人有多不完美,另一方都会无条件地包容,而不是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