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跟我没关系。”白韶说,“咱俩性取向不一样。”
路初阳绝望地闭上嘴巴,他顺风顺水的三十年人生,头一回遇到如此憋屈郁闷的局面,他又不能承认目前两人性取向一致,于是他隐晦地暗示:“严格来说,人类的性向是流动的。”
“是啊,但这种小概率事件,应该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白韶乐观地说,“不然你怎么会淡定地和我坐在同一辆车上。”
“万一呢。”路初阳谨慎发言,“这个世界也有一些比较,额,巧合的现象。”
“我总觉得你话里有话。”白韶看向路初阳,“你想说什么?”
“不知道,我昨晚没睡好。”路初阳含糊其辞,“脑袋不清醒。”
“晚上不要熬夜了。”白韶说,“我盯着你。”
汽车停进单元楼门口的车位,路初阳说:“我得把车还给我哥,明天他接送闺女用。”
“那你晚上回家住?”白韶问。
“不,我开我的车过来。”路初阳说,他低头不敢看白韶的眼睛,“我的车有点好。”
“有多好?”白韶解开安全带,饶有兴趣地问,“法拉利?”
“倒也没那么好。”路初阳说,“你晚餐想吃什么,我等会儿带回来。”
“想吃烧烤。”白韶说,“我上楼烧汤。”
“好的。”路初阳摁下解锁键,“我马上回来。”
白韶推门下车,扶着车门说:“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