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初阳笑了笑,端起盘子走出厨房,半点儿不提自己前阵子撒泼打滚假哭嘤嘤嘤的戏码。
用过早餐,送走白秀兰,挤早高峰的地铁去上班,路初阳挨白韶极近,垂着脑袋靠在白韶肩上碎碎念:“我昨晚好久没睡着,躺在床上想,我要是去国外拍片,一定每天给你打电话,你可不要烦我。”
“导演不是都很忙吗?”白韶说,“还有空打电话?”
“忙不是借口,雇佣兵上战场前都有空给老婆打电话。”路初阳说,“我喜欢你,当然要时时刻刻贴着你。”
“你没点个人空间吗?”白韶笑着说。
“怪你给的个人空间太多了,我出去聚会你只知道给我递酸奶,也不说不让我去。”路初阳说,“你得管着我啊。”
白韶伸手揉揉路初阳的后脑勺,他习惯付出,却不懂开口索取或者管制另外一个人,这个要求属实有些为难他。
“你的钱够花吗?”白韶问,“我再给你转点。”
“给我二百吧,我冲地铁卡。”路初阳的语气不仅不卑微,甚至略显自豪,仿佛钱放在白韶那里是件荣誉的事。
白韶低头拨弄手机,给路初阳转了两千,他说:“你真奇怪。”
“我现在全靠的的养着。”路初阳说,“你是金主。”
“闭嘴。”白韶臊得慌,揉揉热烫的耳根,横他一眼。
地铁到站,路初阳紧随白韶身后,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各处搜罗的笑话,致力于把医生哄得开开心心去上班。
白韶也十分买账,笑眼弯弯,步履轻快,到达医院门诊大楼,仍觉得时间太快,恋恋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