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大悲的情况下,遭受巨大打击的人会出现短暂失声、失语抑或者看不见听不见的症状,而此刻的陆擎泽,显然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院长拿过诊疗本唰唰唰几笔,再翻转过来,陆擎泽才看到那行字。

“夫人已初步脱离生命危险,但是什么时候醒来还不确定。现在转入icu密切观察。请您放心。”

怎么能放心呢?

又怎么放得下心?

病床从手术室推进icu,陆擎泽不发一言,始终没有松开安宁的那只手。

每隔一个小时,陆擎泽就拿棉签蘸着水给安宁润润嘴唇。

回头看看起伏平稳下来的心率。

再度坐下来握着安宁的手。

“安安,我之前说过,无论去哪儿出差都要带着你的。过几个月我要去国外出差,你快点醒来,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安安,宝宝的名字你来取吧……”

“安安……你快点醒来,好不好?”

整整两天两夜,陆擎泽没有合过一眼。

而安宁始终没有醒过来。

病房里一片静谧,只仪器轻声滴答。

病房外,众人心急如焚。

再这样下去,安宁没事,陆擎泽都会因为不吃不喝而出状况。

陆老夫人和冯雅茹相对而坐,互相安慰。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陆擎泽脸上氲出怒气。

再回头,正看到面色暗沉的纪诚。

心知车祸的事有眉目了,陆擎泽回头看向安宁,温柔的拍了拍她的手,“安安,我很快回来。”

推门而出,陆擎泽远远走去窗边,沉声开口:“是……人为?”

纪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