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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是永昌伯老夫人,来为你梳头的。”孔嬷嬷俯身,对眼睛都睁不开的景禾道。

“嗯……”景禾迷迷糊糊答应着,发上叫永昌伯老夫人梳了两下,才恍惚反应过来。

永昌伯老夫人……

这不是许静娴的祖母吗?

景禾微微一惊,却又觉得奇怪。

帝后大婚,不该请宗室中福寿双全的老人来吗?为何是永昌伯老夫人?

永昌伯老夫人瞧出景禾不解,俯身凑近,压低声音为她解惑:“宗室之人与皇上不合,担心他们为难你,遂亲点了老身过来。”

景禾恍然大悟,更惊讶于永昌伯老夫人直言,笑道:“老夫人直言,皇上竟没叫老夫人保密吗?”

永昌伯老夫人慈祥地笑起来,道:“皇上猜到娘娘会问,只说……若小禾苗问起,便告诉她,无妨。”

景禾每每听到“小禾苗”三字,总想起当年遇险时的相扶相助。

她耳朵尖红了红,一时更有些恍惚,竟要与陆远寒成亲了。

当年的景禾,定然是想不到今日的。

凤冠往头上一戴,景禾接过永昌伯老夫人递来的团扇,一步步往闺房外走去。

拜别父母这一关,既已与苏丙煜撇清关系,自不会将他从诏狱接出来。

景禾只将请回的母亲牌位放到正厅,打算临出阁前,拜别母亲。

也叫母亲知道,她回来了,往后也会过得很好。

谁知刚走出去,便见陆远寒一身绯红婚服,正等着景禾。

他身旁站着的,是手持皇后册宝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