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登基之后,皇后死在兵乱之下,贵妃也是疯癫,如今在冷宫里呢。”李尚宫说。
疯癫了?
那可未必。
景禾垂眸,喝了口茶,想着是否也见见这些先帝时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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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寒回来之后,景禾没将李尚宫说过之话,与他提起。
不知为何,明明应该什么都知道的陆远寒,竟也什么都没说。
二人相安无事地睡下,如平常那般,一大早陆远寒去上朝,景禾晚一些才起身处理宫务。
巳时末的时候,陆远寒到凤仪宫来,接景禾到刑场上去。
“待会儿若是怕了,就看着朕,不要看他们。”陆远寒牵着景禾的手,坐上离宫的马车。
“臣妾不会怕的。”景禾转头看向陆远寒,脑中浮现母亲死状,自嘲一笑,“母亲去世时,臣妾就在她身旁。”
陆远寒听见这话,难免想起苗婕妤来。
他不曾亲眼见到苗婕妤死状,但他常听赵答应哭着提起那一天,一遍遍提起,一遍遍自责。
怪自己势单力薄,救不了苗婕妤。
宫人们也喜欢聚在陆远寒面前,说苗婕妤是如何死的,又说皇上如何厌恶她,才不许太医到这儿来,不管她生产一事。
“皇上?”景禾见陆远寒脸色渐渐阴沉,猜他是想起了苗婕妤,拉过他的手,安抚地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