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禾坐下来,瞥了一眼地上的血,与那奄奄一息的柳姨娘。
她不禁想起景丽仪死时的模样,那样多的血,同样的奄奄一息。
“禾儿,你在干什么?你难道就看着爹爹去死吗?”苏丙煜无心去管柳姨娘,或者说,柳姨娘的遭遇加重了他的恐惧,让他更是着急地朝景禾叫了起来。
听见苏丙煜这话,四周有些百姓才想起来,这即将行刑的苏丙煜,是皇后的亲生父亲。
皇后会为他求情吗?
百姓们想。
景禾视线移到苏丙煜脸上,轻笑一声,说:“苏大人,景禾是英国公家的,与苏家……已没有干系了。”
苏丙煜乍闻此言,难以置信地看着景禾,往前膝行两步,颤着声喊道:“禾儿!你怎能如此狠心!连亲生父亲都能不要!”
景禾冷笑,正要说话,却叫陆远寒接过话。
陆远寒唇角勾起一抹笑,一双凤眸露着森冷寒光,叫人瞧一眼便觉浑身发冷。
他悠悠道:“苏大人连发妻都能杀,这世上又有什么是不能的呢。”
“对!就是他与妾室联手杀了发妻,还将女儿往庄子上送!”
“什么?这样歹毒,枕边人都能杀,实在可怕!”
“是啊!谁能想到呢,平时他家还施粥呢!装得多慈善,实际上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百姓们议论纷纷,这样的声音传入苏丙煜耳中,只觉刺耳非常。
他确实知道柳姨娘所做之事,起初知晓时,甚至还暗暗窃喜。甚至……他怕柳姨娘不成事,还推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