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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禾露出笑容,说:“既是中秋宴不办,那万寿节是不是……也不办了?”

这事儿换作旁人做皇帝,定是要不高兴的。

历代皇帝都极其重视万寿节,觉得是大臣、宗室们为其庆贺生辰的时候。

可这个日子,对陆远寒来说,多少是带了创伤的。

景禾斗胆一猜,便猜陆远寒也不乐意过这个生辰。

陆远寒没接话,垂眸不知沉思什么。

齐倓见景禾还等着,便出声道:“娘娘有所不知,往年万寿节也是不办的。”

景禾倒是不知那样多,从前她远在水牛庄,便是陆远寒登基,她也还在水牛庄与柳姨娘的人斗智斗勇。

这些事情,她是全然不知的,若非齐倓提起,他还以为与寻常皇帝是一样的。

这时,陆远寒看向齐倓,道:“方才的是,你照做便是,先退下吧。”

齐倓闻言,什么也没多问,只行礼告退。

待齐倓走后,景禾才望向陆远寒,看着轻按眉心,明显疲累非常的他,主动伸手为他按了按额角,道:“皇上,臣妾……是知道的。”

不必多解释,只这一句话,陆远寒便明白景禾此言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知道的,那是有人告诉她,还是她自己猜到的?

陆远寒握住景禾的手,将她拽得坐到自己怀中,问:“自己猜到的,还是旁人告诉你的?”

景禾耳朵尖有些红,却直直盯着陆远寒的眼睛,反问:“这二者之间,有何分别?”

陆远寒也看着景禾,与她对视着,听见这话,凤眸之中更添笑意,说:“若是自己猜到的,说明小禾苗心中有朕,才这样细思细想。若是旁人说的,那就是小禾苗关心朕的过往,还问这样的事。”

哪……哪里有这样的歪理!

景禾红了脸,不敢相信地看着陆远寒。

陆远寒脸带笑容,全然不怕尴尬,说完这话之后,还一直盯着景禾看。

仿佛所有尴尬都留给了景禾一个人,让她一时间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了,朕与你说笑呢。”陆远寒捧起景禾的脸,亲了亲她的脸颊,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