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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寒自嘲地笑笑,笑自己竟然还对宗室留有几分情面,睿王可不是赵答应养大的,他是张贵妃养大的。

与跟在赵答应身边的陆远珩很不一样,睿王与那些人……是像极了。

睿王见陆远寒不说话,只当他是松口了,哭嚎得更加大声,生怕小声了,他觉得自己不够惨。

陆远寒只听得耳朵疼,不愿再留在这里,扯开狗皮膏药般的睿王,离开牢房,对齐倓道:“行刑日定早一些,以免生出变故。”

齐倓道:“是。”

凤仪宫内。

景禾刚处理完宫务,便见冬池从外边回来,问:“怎么样?”

冬池行至景禾跟前,恭敬行礼过后才道:“许老太太请了先生细细算过,说是今年不宜议亲,连下定都不好,说是最好拖到明年呢。”

景禾皱眉,她是不信这个的,耐不住大离便是这种习俗,老人家又信这个。她沉吟片刻,才问:“那十四可说什么了?”

冬池也愁眉苦脸的,道:“十四爷自是一切都依许家的,是宗室那边……颇有微词。”

景禾更是皱紧了眉,怪道:“是人家十四成婚,又不是他们。十四都不急、不气,他们掺和什么。”

“出什么事了?”

陆远寒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景禾朝屏风处往去,正好与绕过屏风的陆远寒目光相触。

景禾站起来,问:“怎么回得这样早?不是说去诏狱了?”

陆远寒拉着景禾坐下来,想起睿王的模样,摇了摇头,“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只一个劲儿求饶,还提赵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