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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景禾径直离开福康宫。

只留下陆远寒一个人坐在福康宫内,暗暗后悔。

刚就不该提这个。

景禾这人一向不拖延,刚回到凤仪宫,便使唤人去请李尚宫。

二人关起门来细细一商议,便初初定了一套章程出来。可她又忧心不周全,第二日便到福康宫去,传了礼部的几位大臣,细细议论过一遍,才算是放下心来。

起初进福康宫时,陆远寒还当景禾是来寻自己的。

完了不仅不是来寻自己的,还是来寻别人的,只是借他的地儿一用。

待景禾与大臣们议论完了之后,陆远寒以为终于可以好好儿与自家皇后说说话,谁知她立刻就要走,急匆匆的,活像是办什么天大的事。

陆远寒惯是不喜这些个什么节日典礼,几次想说别办了,该如何赏赐如何赏赐就得了。

但景禾正在兴头上,陆远寒几次都不好开口。

直到冬至这日,景禾亲手包了汤圆,叫陆远寒来凤仪宫吃她亲手煮的汤圆时,他才终于下定决心提起此事。

“为何不大办了?我瞧着从前都是除夕请大臣、命妇们入宫同乐,还要依次给赏赐……”景禾不解地看着陆远寒,她知道他不好规矩,但还是想着,有些地方也该按老礼俗来办,以免叫人说他们两个都是乡野出来的。

一个在偏远的微山行宫,一个是水牛庄里长大的。

说来也不算错,反正都是没人管,又偏僻。

“那大臣们也要回家过年,你留着人家,人家怎么好回家过年。”陆远寒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强词夺理,毕竟把人都叫来宫里,其实也算一块儿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