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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禾听了芳草的话,摇摇头,压低声音道:“她在外头怎么死都与我们无关,不能突然病死在这里。就算救不回来,也得救,还得大张旗鼓地救。”

芳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见景禾先一步进去,赶忙跟上去。

本就是冷宫,更别说这二人也曾是欺辱陆远寒之人,底下的人一贯是见风使舵、捧高踩低的,如何会给他们好日子过。饶是知道这些,进到那破屋内,景禾还是叫屋内的情景惊得一呆。

破破烂烂的,四处漏风,要什么没什么,连张床都不能说有,也难怪陆彩云病了。

屋内二人见景禾进来,纷纷朝她看来,只是神情相差甚远。

躺在床上的那位,想就是陆彩云,看景禾的眼神都带着仇恨,想来若不是她躺着动弹不得,是恨不得扑上来吃景禾的肉,喝景禾的血。

坐在床边那位,若没有旁的人会到这儿来,那想来就是陆月云了。她瞧景禾倒是没多少敌意,只是目光中满是警惕,像是害怕景禾做什么来加害他们一般。

“太医马上就来了,再坚持坚持。”

景禾的语气生硬,例行公事一般嘱咐一番,也不靠近,只余光一瞥,见陆彩云还算有一口气撑着,转头叫芳草出去催一催。

陆月云似是不敢相信般,上下打量景禾一番,犹豫着问:“你不是来杀我们的?”

景禾挑眉,不解陆月云的逻辑,冷笑,“杀你们做什么?要杀当年早杀了。”

陆月云还是不大相信,但明显也算是放心些许。

景禾瞧见她死死握住陆彩云的手,只当她是害怕陆彩云死,出声安抚:“太医应该快到了,瞧她的模样,应该能撑到太医来,且宽心。”

陆月云点头,还未说什么,便听得陆彩云先开口。

“皇后,你想知道为什么父皇那么恨陆远寒吗?”

“彩云!”

陆月云一愣,忙出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