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在盘算,沈离夜五年前第一次进京,三年前才彻底安顿汴京城,秦今歌出事在这之前,沈离夜不甚清楚才会来逼问他。
“那你倒是说说,秦今歌既有奇症,为何又将他藏在秦府?”沈离夜眸底漆黑阴沉,黑得让人看不出一丝杂质,却格外空洞漠然。
秦世恩咽了咽口水,“秦今歌被绑架过一回,找回来的时候人已经傻了,脸也毁了,虽不是我做的,但也算我保护不力,但父亲当初偏爱秦今歌,恐怕父亲发觉不对怪罪下来,我才将他改头换面藏在府中荒院。我很聪明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聪明?”沈离夜眉眼讥讽:“聪明得连个傻子都看管不住。”
一句话讥得秦世恩说不出话来。
“害怕成国公怪罪?你是害怕治好了秦今歌,抢不过伯爵之位吧?”沈离夜反唇相讥。
当年成国公一共两儿一女,秦今歌从小才能出众博闻强识,独得成国公偏爱,京中人都以为他是承袭爵位的不二之选,之后秦今歌便出了事。
在伯爵府,儿子多了便少不得宅斗夺权。
秦世恩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只能咬牙承认:“是。不知侯爷可还要问什么才能放过芊芊?”
眨眼间,沈离夜手中绣春刀回鞘,算是回答。
秦世恩这才松了口气:“芊芊,我们走。”
“慢着。”沈离夜冷不丁出声:“今日暗羽司礼数不周,茶还是要喝。”
秦芊芊和秦世恩这一天被折磨得够呛,看着沈离夜风轻云淡地说起礼数不周,相继扯了扯嘴角,眼皮跳得慌。
暗羽司全是刑具,这「礼数」一般人哪能受的住。
“侯爷言重了,不敢用侯爷的茶。”秦世恩脸上笑嘻嘻,心里暗骂他的茶喝了怕是要出人命。
话音刚落,临风端着茶上来:“秦大人,秦大小姐,请。”
沈离夜神色平静如水:“怕本侯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