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眼前的女子和他记忆中的爱人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还是那样温柔,含着眼泪的模样也是那样让人动心爱怜。但他偏偏就是生不出半分亲近的心思。
甚至对于她的触碰,他没有半分悸动。反而无意识地升起一丝反感和嫌恶。
苏意欢见劝不动慕云欢,便开始绞尽脑汁地想要改变秦今歌的想法,她继续要说,还没等她开口,就直接被秦今歌打断。
“此事已经板上钉钉,再无改变的可能。况且欢儿心中有数,她心之所向是沈离夜,你不用再费心了。天色已晚,我这便走了,你歇下吧。”秦今歌实在无法背着自己的心中所想,强行去亲近她,转身便要走。
却不想,他刚转身,就被人从背后抱住了,“好,我不管了。我相信欢儿,也相信你,你…别走好不好?十八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憧憬你在的日子。这么晚了,便在这儿歇下吧。”
她的手刚抱上来,秦今歌下意识眉头紧皱,竟是直接想要推开她。
他紧绷着脸色,抿唇想着,既然如此,那边彻底试探试探。
那法子虽说难受些,但却是最直接最可靠的。
……安宁公主府。
“她们当真相信了?”安宁公主听见下人的回报,说教喜笑颜开,满脸认真地问。
杏花点了点头,回答:“是呢公主,派去的人回报,说是一开始慕云欢和秦今歌还有些防备,还想办法来验证,连手腕上那个伤疤都确认过了,这才让她们相信的。”
安宁公主勾唇笑得阴冷:“本公主苦苦布局,总算也是让慕云欢入了局,也不枉本公主对苏妄那个野种几次三番的示弱顺从。只要慕云欢和秦今歌信了,日后本公主实行起计划来可是容易多了!那苏先生,可当真是一个奇人啊,本公主没信错人,可惜就是…他认了苏妄那个主,若是能够拉拢过来为我所用,那便是最好不过了,那不比跟着苏妄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野种强?”
安宁公主在这里高兴着,却不想杏花的眼神一暗再暗。
……三皇子府。
“名不正言不顺的野种,哈哈哈!!果真是安宁公主能够说出来的话。”
听见杏花的回禀,苏妄阴冷如蛇的目光越发危险,他勾唇冷笑:“她越是瞧不起我,我便越是要让她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胜者。不过是一个废皇后生的公主,这样的骄傲。若不是留着她还有用,本皇子定将她剥皮抽筋。”
这话听得直让人毛骨悚然。
那苏先生,就是那位神秘的灰衣人,宽厚的帽子将他可怖崎岖的面容遮挡得严严实实,抿唇道:“那女人冒充不了多少时日,最多不过五日,那女人定会被发现是假的。皇子还是尽早做打算才是。”
“什么,五日?慕云欢和秦今歌不都信了吗?那女人已经瞒天过海了。”三皇子皱眉问。
“秦今歌有能彻底辨认真假苏意欢的法子,那女人装不了多久,趁安宁公主蒙在鼓里,皇子还是早作打算。”苏先生开口劝。
……再说回成国公府。
第二日一起来,旁边果然没了沈离夜的身影。
要不是昨晚她扎扎实实被他逼着喝完那一碗鸡汤,慕云欢恐怕还会有些恍惚,怕是和他的相处只是自己的错觉。
成国公府的下人来喊她用早膳的时候,慕云欢正好洗漱完,她越想越不对,寻思直接问袭月:“袭月,昨日我与苏意欢吵架的那事是你告诉沈离夜的吧?”
一听这话,袭月急忙跪下认错:“夫人,袭月错了,是袭月自作主张禀报给侯爷的。”
慕云欢一瞧她动不动就跪下,无奈又气愤地把她扶起来:“不是,都跟着我这么久了,怎么动不动就认错下跪这种习惯就是改不掉呢?我没有怪你呀,也不是什么坏事,再者我本来就没有想着瞒他。”
听见她说,袭月的头更低了,不好意思地说:“袭月不是想要透漏夫人的事情,着实是那苏意欢说得太过分,竟然想要劝您悔婚。夫人是第一个对袭月那么好的人,袭月很喜欢夫人,很想一直保护夫人,更加希望夫人能够快快嫁进定北侯府,不希望也不接受别的女子成为袭月的夫人。”
袭月说着说着,情绪激动又有些说不明白了,气馁地说:“反正袭月认准了您是定北侯府唯一的夫人,别人袭月是不认的。所以任何想要破坏离间您和侯爷,想要阻止您嫁进定北侯府的人,都是袭月的敌人!”
慕云欢被小姑娘又气又着急的模样逗笑了,笨拙却认真的样子着实可爱。
她笑着安慰她:“好了,我不是怪你,我就是想问你昨天是怎么和沈离夜说的,他的反应怎么那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