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样说。”宿吾抓住了重点。

“诅咒,是诅咒!”吴长青红着眼睛看向宿吾,“最后一名必须死,必须死!”

霍隰皱起了眉头,所有的学校都会流传一些乱七八糟的传说,说什么女生宿舍闹鬼啊,前几届有谁谁跳楼啊,但是像这种最后一名必须死的传闻他还是第一次听见。

可是,霍隰想起了晚自习跳楼的那个女生,再加上吴长青现在的表现,看来这个诅咒可能是确有其事。

吴长青坐在椅子上啜泣了一会儿,宿吾看时间不早了就让人回去了,他们三人在房间里面面相觑。

“你想到了些什么?”宿吾开口问霍隰。

“没,我都脱离校园生活好几年了,为数不多的感受早就被冲淡了,完全没有思绪。”再加上这个副本以来就把他划进高五年级,霍隰觉得自己没有这种经验,没有想法。

“我觉得吧……”严柯在旁边开了口,“像是这种无厘头的传说刚开始的版本都不一样,你传我我穿你,一人再添油加醋一两句,早就混乱了最早的剧本。”

严柯年级不大,算是他们三个人当中距离学校生活还比较近的哪一类,他的感触还比较深刻。

“但是刚刚那个跳楼的女生应证了班长说的诅咒的问题,最后一名必须死。”严柯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只要是考试,必然会有最后一名啊!这明显是个送命题,今天不是你,明天也会是你。”

难怪那帮学生做不出来题就哭,这并不是在懊恼自己不争气,而是在宣泄自己的压抑罢了。

“他们为什么不转学或者是退学?”严柯责了一声又说到,“要是我的话我就撂挑子不干了,出了学校你还管得了我?”

这话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宿吾还是觉得不对:“不可能没有人想过这样的问题。你们没发现吗,这个学校只有高五年级,高一二三年级不算,但是却缺少了高四年级。高五年级的人不少,足足有七个班加起来几百号人,肯定有人想过办法。”

“这样压抑的生活,大半夜做不出来题蒙着脑袋哭是为了什么?”宿吾盯着他俩说。

“因为根本逃不掉。”霍隰接着说,“不仅逃不掉,还付出了代价,所以整个高五年级的学生才会陷入现在的状况!”

说完三个人小小的沉默了一下,按照这样的逻辑,就说的通为什么是诅咒了。

夜已深,窗外的雨声逐渐弱了下来,霍隰和宿吾并排躺在床上,上床的严柯似乎已经睡着了,走廊上还亮着灯,霍隰盯着床板也逐渐睡意袭来。

起床铃在早上六点钟准时响起,公放的大喇叭声音大的就像是在霍隰耳边放一样,他皱了一下眉头睁开眼,撞进了一片起伏的胸膛。

霍隰不晓得昨晚上怎么睡着睡着就滚到宿吾怀里了,看样子床是小了些。

宿吾在醒与不醒之间挣扎,他双手抱在胸前,脑袋和霍隰枕着同一个枕头,霍隰毛茸茸的头发就在他的下巴上来回扫。

宿吾眯着眼睛用手把霍隰的头发往下压了压。

上床的严柯翻了个身,小声的说了一句靠,随后就是叮当的一阵晃,严柯从上床爬了下来。

霍隰轻手轻脚的起身,看了一眼窗外,天都还是暗的。

“我感受到了高三被学校支配的恐惧。”严柯耷拉着眼皮说了一声,在那高三的日子里,每天早上六点学校的大喇叭会准时播放时事要闻,勤奋的高三学子伴随着早间新闻的声音一边打起精神起床,一边抢厕所。

霍隰叼着牙刷站在走廊上看高五学子们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在走廊上争分夺秒的抢洗手间,一边感叹青春一去不复返,一边慢吞吞的刷牙。

宿吾在床上懒了一会儿才起身,昨晚的睡眠质量实在不加,长这么大他还没有主动和人睡在同一张床上,虽然霍隰睡觉挺老实的,但是耳朵旁边多了一个人的呼吸还是让宿吾感觉有些不习惯,也不知道他昨晚瞪眼瞪了多久睡着。

“起来了宿老师,您作为高五七班的副班主任不应该去盯着学生们上早自习吗?”霍隰插着腰从宿吾床旁边走过。

宿吾撑起身子站起来,昨夜雨已经停了,外面空气凉爽,这样的天气实在是很适合睡懒觉。

旁边几个宿舍的学生迅速的洗漱完毕,急匆匆的就下了楼,霍隰他们三人在此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宿吾收拾完也下了楼,学生的早餐会有人专门送到教室来,早自习之后又会有人专门收回去,整个高五年级的学生似乎吃喝拉撒都在这一栋楼里。

七班所有人都坐在座位上看书刷题,霍隰觉得他们的样子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是不求上进的复读生,按照这种认真程度怎么说也是个985211才对啊?

霍隰在前门领了自己的早餐,边吃边往自己的座位上走,他原本空着的桌子此刻已经堆满了课本和练习册,还有几张卷子放不下跑到了板凳上,霍隰拿起一本书翻开一看,扉页上写着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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