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后天？"

"我是说现实里的大后天。"

聂渊微微眯了眯眼睛，9月22号，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日子了，但是："哦，世界无车日嘛。"

他要逗逗这个笨蛋。

"你！"果然纪无欢的嘴瞬间就撅了起来，气成了河豚，猛地坐了起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圆圆！你居然忘了我的生日！你的生日我都记得的！还送了你礼物！"

"是吗？"聂渊回忆了一下今年3月13日发生的事情："你送了我一箱臭轰轰的榴莲，还是啃过的，我该感谢你吗？"

"我不管！圆圆，你也要送我生日礼物！"纪无欢站了起来，任性地叉腰："不然你就把我的榴莲皮儿还给我！"

"行。"不就是榴莲皮儿吗，多大点事儿。

"我要原来的那箱榴莲皮儿，你不能换！"

聂渊笑了："无赖。"

"我就无赖了！"纪无赖坦然承认，还一副很得意地模样。

"行吧。"论吵架和歪理，聂渊从来都不是纪无欢的对手，他放弃了，抱着胳膊反问道："你想要什么礼物？"

"我想要……那个！"纪无欢突然压低了声音，红色眸子左右转了转。

"哪个？"

"就是你一直不愿意说的那个！"

"啧，纪白痴。"聂渊挑眉："你这样是犯规。"

虽然没有明说，但他们两个心里都明白，宿敌那么多年任何事情都习惯了要对着干，就算是在已经暧昧到亲亲我我互相撩骚的阶段了，也少不彼此暗中较劲。

聂渊又说："送给你也可以，那你也要补一个像样的生日礼物给我。"

"补什么？"

"你一直不愿意做的那个。"

"……"

"怎么样？"

"我、我先去上个厕所！"纪无欢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脖子，选择战术性尿遁。

男人却丝毫不在意，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等回了现实世界，他还能跑不成？

吃了饭，两人才开始讨论起正事，纪无欢一边啃饭后甜品大眼青蛙一边询问聂渊上午的事情："圆圆，你们今天开会说了些什么呀？是因为学校里又死人了吗？"

"只是说了叶云死在工地。"聂渊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挑眉道："……不过有两个很奇怪的现象。"

"什么？"

"他们好像并没有注意到朱柯、欧东文、陆雅三人失踪的事情。"

"是不是班主任还没到教室里去点人？"最近他们经常开会，很可能还没去教室。

"不。"聂渊微微挑眉："是连学生都没有注意到。"

殷志是高二二班和三班的物理老师，陆雅是二班的学生，今天他有一节课，照惯例考试，并且将收作业、发卷子都交给了代表，然而课代表在把卷子拿上来的时候，说了一句："老师，42份，都交齐了。"

聂渊问："齐了？陆雅呢？"

对方很明显地愣了一下："陆雅？"然后往教室里看了一圈，看到她空位置的时候才恍然："哦，她好像没来……可我刚才数卷子明明有42份了呀。"

可聂渊知道，高二二班是有43名学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