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南阳侯夫人打断他,还是保持着眼睛对面的姿势,静静的道:“是真的。”
南阳侯拧身看她,试图把全身滚烫倾倒过去,一双眼神溜光闪芒的,仿佛迸出火星闪烁,他咬牙道:“没圆房?”
“没圆房。”
南阳侯抡着手臂起身,往地上怒摔了一个茶碗,骂道:“你是做什么吃的!那晚没圆房景儿在哪里睡!”
冯氏吓的一缩,心头战栗里,果不其然的听到婆婆道:“你问她!”一根手指点将过来。
冯氏闭了闭眼睛,既然躲不过去,索性说个明白也罢,可是这人丢到宫里去真是不甘心,她缓缓跪倒:“本应该请公公容禀,可这是家事,是否等客人走了儿媳再回个明白。”
南阳侯冷静下来,哪怕清河侯是他好友,也看也不想再看冯氏一眼,任由她原地跪着,他艰难寻找留下祁氏的言语,三个舅爷就要得到官职,护国公府的大门向祁氏敞开,他无法答应祁氏出府,哪怕奚氏等人坐在这里出自护国公世子之意。
一开口泪落满襟:“孩子,你丈夫对不起你,等他回来我打死他,你不在家里住这万万不行,虽说有护国公府照顾是你和家里的幸事,可孤身女子独自居住还是麻烦颇多。听公公的劝,气话说完也就让这事过去吧。”
南阳侯夫人倏的活了过来,也忙道:“是啊,等我知道有不长进的拦下你的洞房,把我气的险些病倒,你丈夫就要寻官职,我怕你公公不喜欢他,所以没敢告诉他。让人重新挑了黄道吉日,正准备为你补上圆房礼儿,新置办的一份儿东西已经得了一半,我让人拿来给你过目。”
南阳侯心头一宽,向妻子的恼怒下去大半儿,这些日子里妻子与妹妹不和,南阳侯看着她们俩个都不顺眼。
冯氏听听婆婆的话音,这是她落井下石的时候,只怕要把家丑往她身上推,暗暗的想着等下怎么回,但是不管当婆婆的如何心狠,祁氏还是眼中钉,而且比平时更为可恨,她故意来上这一出子压制自己,又借助护国公府的势力把圆房被截这个家丑往自己头上罩。
也是自己大意,不应该与婆婆撕破脸面,给了祁氏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