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秀顺着话就问:“怎么亏了的?”
“历年的新年赏赐银两、贡品是一定的,长辈们底子厚没有也成,可我们年青的媳妇就吃了亏,我们又次一等呢,不是我们要说这样的话,就是王府里世子妃也这样说,如今弟妹来了,这新年里的赏赐是不是能和姑母说说,姑母最体谅人。”
云展听到这里,冷淡道:“我母亲最体谅人,她们为什么不自己来说?”
“我也这样想啊,而且她一张嘴我就答应,倒透着我是个笨人,我就问个明白,原来这二位真认为我笨,她们认为郡王府和王府一样当差,但是新年赏赐时应该有所持平。”
云展神色更冷:“你没问问她们,她们向府里家人下等赏赐时,分不分三六九等?”
“所以人家认为我笨啊,这么明显就看穿的事情,向我说了半天的艰难,占我半天的钟点儿呢。”
元秀气鼓鼓的嘟起嘴唇。
云展斜眼欣赏着,眸子里有了笑意:“人家没有认为你笨,是认为你呆。”
元秀恼火:“这话从哪里出来,我几时呆过?”
“我帮你分析,慧姐是不是帮了敬安,至少在别人眼里是这样。”云展悠然道。
元秀忍俊不禁:“那是谭侧妃总针对慧姐,慧姐面对咱们不是说的明明白白,她已经很躲着谭侧妃。”
云展笑着哼哼两声:“可是太宰衙门的人和我聊时,也说慧姐提醒郡主查账和当家。”
元秀笑的手里茶水扑出来:“那也不能怪慧姐,她打小儿就不肯受气,让她受气比登天还难。谭侧妃的话里影射到她,她自然要反驳。”
“好,慧姐还小,十岁孩子能出什么主意。现在说说你吧,带着妯娌们帮锦国郡王妃出气的是你吧,你也小吗?”云展挑着眉头。
元秀煞有介事的寻思一下:“那天啊,那天啊,我为什么去呢......”一本正经换个话题:“我的笑话说完了,说说你的笑话吧。”
云展撇嘴,元秀白眼儿他,云展道:“好吧,我的笑话也简单,祁越在西北扬言要娶平西郡王家的县主。”
密报早就来了,让云展接连闷上几天。
元秀没笑,面上浮现出幽怨,幽幽的看着烛下的世子,烛光向他面上铺开一层红晕,而他气势从来不减,她的世子从来有权势的,所以他觉得这是个笑话......
夫妻对坐在炕桌两边,云展从另一边走来,坐到元秀身边,扳住她肩头柔声:“你怎么了?”
“你不会想到,越哥为了燕燕才这样做,我一听就能知道。”元秀难过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