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点了点头,“时辰也不早了,诸位快些登山吧。”
走过了云层,才明白什么叫一步天涯。看着刚才还尚在头顶,如今却在脚下咫尺的云海,吴冲再次感叹一声。
到了山顶,一座巍峨大殿跃然入眼帘,从山腰处到山顶,大小偏殿不下数百,端的是气象万千。
除却风声鹤唳,还有敦厚的晨钟暮鼓之声,更有袅袅大道之音。
道人躬身道:“还请诸位在此稍候,容小道去禀报
师尊。”
不多久,一个鹤发童颜,同样一身道袍的老道士出现在众人眼前。老道人白发白须,可皮肤却如凝脂一般。头上系着一根桃木发簪,挽住如雪般的白发。同样是道袍,可老道人这身却以素白为低,以黑丝为绣,背负青天白鹤,太极两仪。
道人双手负后,笑吟吟的上前,拱手道:“武当张芝白,见过众位将军。”
吴冲回一礼,问道:“敢问道长可是武当当代掌教?”
老道点头,“正在在下。”
“失敬失敬。”
张芝白笑呵呵的摆摆手。
见老道如此随意,吴冲也坦然起来,笑问道:“掌教大人是如何得知我等今日要来造访武当?还特地令人带我等上山。”
张芝白一手负后,一手抚了抚白须,“道法自然而
已。既然吴将军都已经在江夏了,而且还未离去,如今有恰逢元宵盛会,如何不来武当山走一遭?”
吴冲有些不解,“就因为这些?”
老道点了点头,“就因为这些!”
这时,徐瑾辰上前道:“吾观张掌教十年前挥剑成碑,其剑法超然凌厉远在吾之上。敢问掌教是用何等剑法以此成书?”
老道回到:“想必阁下便是襄中侯徐瑾辰吧?实不相瞒,老朽用的正是武当人人可习之的普通剑术而已。”
徐瑾辰皱眉,欲言又止。
张芝白道:“老朽于幼时便面对这茫茫云海习此剑法,朝三暮五从未间断。这一练就是一甲子啊...如果真要问为什么,那还是道法自然的缘故。”
徐瑾辰这次懂了,一套剑术勤学不缀六十余年,早就已经不再拘泥于剑术本身,说是化腐朽为神奇也不为过。
众人又相互聊了几句,张芝白看了看天色,开口道:“此处露寒,诸位不妨与老朽移步观云台,坐看那云卷云舒,如何?”
吴冲道:“客随主便。”
真武大殿外,一处高台之上,有四五石墩,一方石桌。武当掌教与吴冲还有古阳四子皆在其坐,一众副将静立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