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音阙摸了摸下巴：“你这么一说，突然感觉，我也不算是没有朋友。”

傅言栖干笑了两声，移开了视线。

大概是傅言栖的话让黎音阙放松了，这么一放松，本来她努力控制的某些情绪在某些时候就不自觉地流露了出来。

重来第八遍的傅言栖注意到黎音阙脸上十分明显的嫌弃，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干嘛要和她说那些，为什么不能拍完之后再说。

但细想，黎音阙之前微笑的时候也很恐怖，总感觉她在心里骂自己……不过现在这个忍不住，她之前到底有多么能憋。

总结下来就一句话：黎导，恐怖如斯。

其实赵导也很严格，但赵导丝毫不吝啬夸人，而黎音阙，想要从她这边获得一句夸奖难于登天，拍了这么多天，傅言栖貌似一句都没听到过。

傅言栖小小地提了一个建议，第二天黎音阙开口夸了一个新人演员，在她夸完之后成个片场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大家的表情都差不多，惊恐地看向黎音阙，如果傅言栖没看错的话，她发现有不少人偷偷地掐自己的大腿。

“只是夸人，你们这么惊讶做什么？”黎音阙不理解，她本来就不习惯夸人，说完之后感觉不太自在，这群人的样子，让她更加不自在了。

被夸的演员直接流下了眼泪。

“我要和我妈妈说，我被黎导夸了。”对方小心翼翼地擦了擦眼泪。

黎音阙：？

有这么夸张吗？不是就几句话吗？

之后黎音阙每天都会挑两个夸一下，从演员到剧组的工作人员，整个剧组的气氛比起之前要好了不少，并且还多了奇怪的竞争氛围。

“她是不是对我的建议进行了改进？”

“可能就是懒得每天夸那么多人。”系统说道。

“确实也有这个可能。”

“目前演员中就你没有被夸过了。”系统说道。

“嗯……”傅言栖喝了口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