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还在查,不过,只怕没人下毒,这毒物是我们自己带进来的。”

郑有为说了最差也最有可能的一种情况:“太医还在排查食屋的物件,也认可矜侍郎的猜测,是食物和屋子里的某样东西相克,才产生的毒。”

“那便确实是我们的忽视,才让学子们中毒的。”

林通觉得心情沉重,朝着药味浓烈的屋子看去,更是愧疚了:“他们真要出事了,我这条命赔了,也不够还的。”

“诸位。”

矜桑鹿见礼部的同僚陷入了自责,想到屋子里奄奄一息的学子,不禁拧紧了眉。

走过去,才喊了他们一声,就见一位穿着官袍的中年男子阴沉着脸过来,瞪着她骂道。

“矜桑鹿,今天这事儿,是有人冲着你来的吧!以往科举可没这事儿,就你来了礼部,学子们就中毒了?凭什么你得罪了人,要牵连我儿子!”

“你这是什么话!”

还哭着的林通闻言,当即止住了眼泪,还气着说:“真有人算计礼部,那我们都是受害者,要怪也是怪背后之人,和矜侍郎有什么关系!”

郑有为听着,见他的官阶不如自己,冷着声音说:“学子们中毒,我们礼部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若是有人暗算礼部,你难道不该去辱骂害人的?为你儿子讨个公道?

怎么就要逮着我们礼部骂了?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礼部都要受牵连,难道我们是想的?”

“就是!”

林通气着气着,就不难受了,“对这些学子,我们礼部自认为是尽心尽力,你可以骂我们监管不力,但不能拿别人的恶,加在我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