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行手大,腕背的筋线分明,带大表盘会更瞩目,也更符合他的气质。

可这块手表的表盘略小,就像是手下人办事不力,买了不合适的手表,也像是有人打算送礼物,又不知具体尺寸,最后果然买小了。

陆霁行明知不合适,却还是戴在了腕上。

这是一块昂贵的手表,方燃知不知道牌名,大概率买不起。

所以,这是陆霁行喜欢的那个男生送的吗?

缠在筷尖上的面条渐凉,方燃知脑子抽了,做了陆霁行两年半的地下合约情人,竟然想前进试探:“先生,如果以后我带自己的圈内朋友回家做客,你会介意吗?”

竹制的筷柄磕在碗沿,陆霁行侧眸凝视方燃知,后者握紧筷子,大气不敢出,已经在隐隐后悔自己话多。

他们这种关系,保持那么长时间的身体交易已是奢侈,陆霁行对他很好,什么都能给他。

除了感情。

怕被怪罪,方燃知垂眼,想把话往回收:“先生,我”

“不介意。”半晌,陆霁行说,“你理应有自己的朋友。”

“噢。”方燃知食不知味地吃完了自己的面,雀跃熄灭,觉得自己真丢脸。

陆霁行等他吃完,拿过他的碗去厨房洗。

方燃知脊背靠在沙发沿,撇嘴看陆霁行的背影,那道并不合适的腕表又好看又刺目,他丧气地咕哝:“怎么能不介意呢,你应该介意。”

收拾完楼下,二人上楼,陆霁行先去洗澡,方燃知没跟着一起,怕自己走不出浴室,那种事还是从床上开始比较能抗住。